冬季外邊很冷,點燃那些金錢紙時,林蔭手裡拿著火機,一直點了好幾次才將那些金錢紙給點著。
不時會有冷風吹過,而那金錢紙都是厚厚的一層,看到火苗越來越小時,林蔭找來一根樹枝,不斷的挑著讓那金錢紙燒的更均勻,等那些金錢紙全部變為灰燼後,他又撒了一些果糧,然後磕了三個響頭,從地上站起來後,他在那想了很多。直到父親開著車催促著他回程時,他才猛地從剛那些思緒回過神來。
坐上回程的車,他一直在回想曾經的畫面,爺爺的面容在他心裡也變得那樣清晰,一想起曾經爺爺還在時那幸福的畫面,他頓時變得好生傷感。
他忽然想到之前看過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這本書,書中有句話讓他很印象深刻。
‘死並非作為生的對立面,而作為生的一部分永存。’
或許是忽然想起曾經與爺爺在一起的歡快時光,他內心忽然多了很多感慨。也許我們的意識往往會覺得死與生是對立面,似乎非死就是生,非生就是死。生老病死是一個常態,也可以說是一個自然過程。它雖是一個客觀現象,可主觀的記憶卻伴隨著生者的一生永存,就如同是影子,伴隨著人的一生。
他知道爺爺將會伴隨著他一生。
那晚的除夕,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飯,那晚父母雙親都很高興,因為這一年不再像前兩年在本身該是家家團圓的日子,卻沒有林蔭的到來。
那晚上林蔭與父親都喝了些,可能更多的還是因為高興。
那晚是除夕,祝福的訊息也如那漫天的雪花一般紛紛襲來。
文豪在除夕的那晚還在家中彈起了吉他,他回來時對所有人說的是自己現在還在工作,他不想讓家裡人有過多的擔心,畢竟前兩年連續考研的失敗是事實,他也知道只有現在的工作才能讓自己的父母得到些許的安慰吧!
他們三人在這期間都希望能多留在家裡多陪陪自己的家人,畢竟平常經常不在家,因而這幾天也就變得彌足可貴。
只是那短暫的幾天在時間的洪流裡很快就走完了,當初他們回來時訂好的也是6號回程。
那幾天短暫的時光裡,心怡又再次問了一銘一樣的問題,還是想讓一銘來見下自己的父母。本身那幾天一銘就處在糾結的狀態裡,而他又深知心怡已跟自己說了很多次,又不想還是這樣給心怡模稜兩可的答案,最終他還是答應了心怡的要求。
那天是除夕後的第五天,心怡告訴他中午來家裡吃飯,一銘早早的就出發,11點就出了火車站,那時心怡已在火車站等著一銘。
路上一銘還問心怡,“我要不要帶點東西去。”
心怡笑了笑,說道,“沒事,等到了小區門口再隨便買點吧!”
一路上他們都很高興,只是一銘心裡忐忑不安,可他又不想讓心怡看出來,只是他們已交往了很久,心怡怎麼會看不出來一銘內心的忐忑呢?
在車上時,心怡還對一銘說,“沒什麼緊張的,我已經跟我媽說了,這只不過是見上一面而已,她也不會去問那些物質基礎方面的問題。”
一銘見心怡說的那樣堅定,可他深知,這或許不過是心怡母親的緩沖之計而已。
很快就到了小區門口,那是一個普通的小區,小區門口有很多店面,他們下車後,畢竟心怡對自己家附近比較熟,因而一銘跟著心怡進了一家小超市,買了一些東西,然後他們一起拿著這些東西往心怡家走去。
那天一銘並沒有刻意去打扮自己,還是穿著平時經常穿的衣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