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心傷口的深度不淺,就這樣放任下去很容易發炎的。
想了想,她一臉正色:“等等吃完早餐,去醫院處理一下,還有我早上探過了,你的燒還沒退,順帶去掛水。”
席琛靜靜的聽完她說的話,爾後看她一眼,突然來了一句,“你帶我去?”
子衿不知他為什麼這麼問,狐疑的瞅著他,點點頭。
見狀,男人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終於可以帶出去見人了。”
“……”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席琛腳傷不方便開車,子衿就自告奮勇說要親自駕車。
她這個想法剛提出,就遭到了席琛的強烈反對,原因很簡單,危險。
為什麼危險?
考了駕照三年已久第一次開車,能不危險嗎?
然而在子衿軟硬兼施下,男人無可奈何,到底是鬆口了。
於是,就有了接下來的這一幕。
副駕駛座上,席先生看到前方的十字路口,面無表情的提醒身旁的女人,“拉手剎。”
第一次開車,還帶著一個活人。
子衿從家出來就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她聽見男人的聲音,腦袋一陣空白,連忙噢噢的應著,問了一句:“手剎是哪個?”
“……”
席先生默默的別過臉,嘴角微微抽搐。
他此生做過最愚蠢的一個決定,就是今天放她出門。
十多分鐘的車程,最後用了近四十分鐘。
好不容易抵達醫院,子衿繃著的神經才鬆懈下來,她靠邊停車,轉頭去看副駕駛上的男人時,正好對上了他的目光。
男人的眼神……嗯,有點微妙。
子衿頓了頓,問:“怎麼了?”
“這裡不能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