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訕訕的收回手,最後瞪了一眼子衿,方才和劉姨離去。
到底是閨蜜遺留下的女兒,徐婉放心不下,也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只不過,走前,她落下了一句:“婚宴的日期我再想想,下個禮拜就先不辦了。”
子衿一震,可是徐婉說完,她也沒再看子衿一眼就離開了。
廚房很快便剩下了子衿和席琛兩人,子衿想起徐婉走前那個失望的眼神,心臟莫名的抽痛。
她輕聲說:“我是不是被討厭了?”
席琛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慰她:“沒事,解釋清楚就好了。”
子衿一頓,抬眸望著他,遲疑的問:“那你相信我嗎?”
剛剛所有的人都覺得是她把熱湯潑在了唐卿馨的臉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只要唐卿馨隨便說幾句,她就是有一百張口都解釋不清。
“信。”
席琛順了順她頭頂的那根呆毛,眸子陰沉,聲線平緩:“我信你。”
也只信你。
堆積在胸口的鬱悶迎風而散,子衿眼角微微溼潤,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全世界最最好的男人了。
她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窄瘦而硬實的腰,輕輕的呢喃:“謝謝你。”
不顧一切的信任。
席先生的目光落在煤氣灶的那碗散發著嫋嫋煙霧的湯水上,眼底忽明忽暗,語氣卻是意外的溫和:“既是夫妻,不必客氣。”
原本溫馨的一個夜晚,卻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而鬧得不歡而散。
事後,席琛直接送子衿回家裡,等看著人睡著了,才又驅車去了醫院看看情況。
已是深夜十點多,風有點涼,街上卻還是一片燈火霓虹,醫院門口來往的行人步履匆匆,個個面色凝重。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止大門口,裡面的男人正靠在椅背上,靜靜的抽菸。
他的一隻手搭在車窗上,青白的煙霧在男人修長而白皙的指尖縈繞,車廂內燈光昏暗,只能模糊的看清男人線條流暢的側顏,透著一股神秘又冷清的氣息。
席琛把煙送到嘴邊,淺吸了一口,爾後,緩慢的吐出菸圈。
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燈線下顯得有些隱晦不明,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渾身都散發著無法忽視的陰鬱。
約莫二十分鐘後,他才捻滅煙,從車上從容的下來。
快入冬了,這幾天晚上,涼風颳過臉龐總有一種生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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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走邊想,他還沒回去,女人睡覺會不會踢被子。
專業的醫護人員已經替唐卿馨處理完傷口,並叮囑了她許多需要注意事項,也稱除了燙傷以外,並沒什麼嚴重的問題。
徐婉擔心傷口會發炎不放心,就讓她留院觀察一晚,並主動留下來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