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硯見女人臉色蒼白,點了下頭,“我相信不是你。”
那可是一條無辜的生命。
她是邵言,她是醫生,她怎麼可能也不屑於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那他呢?”
邵言停了一下,重複了一遍,“他呢,相信我嗎?”
他指的是誰,很明顯。
時硯抿了抿唇,想起進來前男人在車上所說的話,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你是什麼人,我們都清楚。”
清楚,那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呢?
邵言微微垂眸,眼底黯淡無光,比起牢獄之災,她是更怕他不相信她。
時硯能感受得到從空氣裡傳來的沉重和壓抑,他突然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出來的時候,男人還保持著他進去前的動作,一隻手搭在車窗上,指尖繚繞煙霧,瞳仁在漆黑的夜裡隱晦不明,總結來說,就是整個人看著十分的冷漠。
時硯拉開車門,鑽進去,男人就淡涼的問了一句,“怎麼樣?”
“一切安好。”他拉過安全帶,啪的一聲扣上,笑了笑:“徐上尉應該和上級打過招呼。”
“嗯。”席琛應了一聲,時硯問他,“接下來呢?”
接下來?
一陣沉默之後,男人掀唇,嘴角有極淺極的弧度,“暫時沒有我們的事。”
因為徐上尉,不會就此息事寧人。
時硯秒懂了他的意思,也對,妻子遭受如此傷害,依徐清揚的性格,怕是把整個a市掀起來也要揪出那個人。
還有徐家,徐司令那個老頑童那麼喜歡顧惜西這個孫媳婦,不抓到兇手肯定也不會就此罷休。
單單以徐家的背景,要想抓到兇手也不過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只不過,怕就怕“兇手”並非“兇手”,不過是個替罪羔羊罷了。
……
回到家裡,已經是深夜十點鐘。
子衿剛洗漱好,就鑽進溫暖的被窩裡和瀟瀟打電話,詢問了一下他們那邊的情況。
然後瀟瀟就特別特別信誓旦旦的說:“安啦,有我在,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