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神,沈睿程看向正在自言自語的楊文蘭,頓了頓,才降低聲音問:“楊阿姨,驕陽有和你說過什麼奇怪的話嗎?”
捕捉到了敏感的詞,女人的情緒明顯有波動。
她突然抓住沈睿程的手,問他:“對啊,驕陽去哪裡了,她去哪裡了?”
女人的力道很大,手臂被抓出了一條明顯的痕印,他也只是掃了一眼,便從容的誘惑她:“您先回答我的問題,驕陽她很快就會回來了。”
“真的嗎?”
“真的。”
“奇怪的話?”楊文蘭鬆開了他的手臂,靠在床頭努力的回想,“好像沒有說過,她從牢裡出來之後都很少說話,老是一個人在發呆,好像就只有那一次,她說她想見宋子衿,我擔心她會情緒波動就沒有同意。”
子衿?
沈睿程蹙眉,宋嬌陽死前給她留的那封信,會不會就是她想要講的內容?
如果真是這樣,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那麼多人,宋嬌陽偏偏要挑一個和自己關係不好的人呢?
信件裡面如果是揭露兇手的證據,那她就不怕被他丟棄嗎?
思來想去,沈睿程還是想不明白。
這頭,楊文蘭的情緒已經漸漸平穩了下來。
她看著沈睿程的眼神,也沒有那麼恍惚呆滯了。
見狀,沈睿程沒用再多問,他開啟旁邊的袋子,挑了個蘋果出來,“我去給您削個蘋果吧。”
剛起身,楊文蘭就突然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宋子衿呢?”
男人一頓,回頭,溫聲問道:“我也不知道,楊阿姨為什麼突然問起她了?”
楊文蘭抬眸看了她一眼,半響,才說:“我想跟她道歉。”
道歉?
沈睿程訝異,她又說:“我就是覺得自己之前做過太過對不起她的事情了,還有宋城的事情,也和驕陽有點關係,如今我也遭到報應了,只希望能當面跟她道個歉。”
男人抿唇,他在想,她這句話的真實性。
畢竟,宋嬌陽會坐牢,和子衿脫不了干係,楊文蘭如今是否還懷恨在心,他不得而知。
見男人一臉的猶豫,楊文蘭一鼓作氣掀開被子,作勢要下床。
沈睿程立馬攔住她,“您這是要幹什麼?”
楊文蘭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滿目祈求,只差沒下跪叩頭了。
她說:“睿程,我求求你了,讓我見她一面,我就只想和她道個歉。”
說著說著,淚水就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