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驚醒,子衿的呼吸顯得有些急促,緩了幾秒,她才從床上坐起來,迷茫的看著四周熟悉的環境,細看,眼角分明有溼潤的痕跡。
她想起支離破碎的夢境裡,男人兇殘而瘋狂的吻,滿目瘡痍的眼神,漸行漸遠的背影。
她還夢見了,夢見男人突然抽身離開她的世界,周遭全是謾罵聲,再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將她護在身後,替她擋去喧囂。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一磚一瓦組建起來的世界轟然倒塌,冰散瓦解,瀕臨崩潰。
子衿又想起昨晚兩人從超市一路沉默回到家就各自回房的場景,抿了抿唇,她掀開被子,下了床。
走廊上那盞暖橘色的壁燈一直都是亮著的。
起初來的時候,她有曾懷疑過,這盞燈,是不是男人怕她半夜出來磕著,特意為她亮著的。
一直想問,卻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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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靜悄悄一片,子衿藉著光線,摸著扶手,輕手輕腳的下樓。
客廳沒有人,客房的房間門也是關著的,這麼早,男人應該還沒睡醒。
想到這,子衿莫名覺得鬆了一口氣,她的嗓子有些澀,想去倒杯水喝,可是路過餐桌看到上面煮好的早餐時,整個人驀地頓住。
她站在原地,看著桌上不知何時準備好的早餐,眼底複雜難辨。
爾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子衿突然轉身快步朝客房的方向走去,手落在門把上,輕輕一扣,門開了。
裡面整潔昏暗,床上空無一人,連空氣都沒有殘餘的溫度。
男人怕是早就已經離開了。
意識到這一點,子衿眸子一暗,有些失落。
他們這算是,在冷戰嗎?
陌生的字眼,堵得她的呼吸有些困難。
早餐已經涼了,子衿把粥拿去微波爐熱過之後,就獨自面對空蕩蕩的房子吃了起來。
想到兩人昨天還待在一起吃東西的畫面,她更加覺得憋屈,食不知味的吃了幾口就收拾東西出門了。
上班的時候,子衿就跟夢遊症患者一樣,雙目渙散,一整天下來,都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她一直都在想,想著怎麼補救的方法。
昨晚她也是一時衝動才會問出那種問題,萬萬沒有想到男人的反應會那麼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