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男人這樣的力度再砸多一下,恐怕他這條腿就直接廢掉了。
席琛好似沒聽見他的求饒,將還未抽完的小半根菸丟在程靖受傷的大腿上,然後用錚亮的皮鞋,來回踩,狠狠的踩。
程靖從咽喉裡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痛的幾近昏厥的時候,眼前的男人突然鬆開了腳。
他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席琛又舉起了椅子,這一次,他好像喪失了理智,瘋狂的砸著他,背部,手臂,大腿,甚至褲襠的位置,每一下,都衝著他的命砸。
時硯發覺男人的情緒不對,心頭一驚,立馬上前拉住他,提醒他:“夠了,再砸下去他就沒命了。”
席琛淡淡的看了眼暈死過去,滿臉是血的程靖。
他抿緊薄唇,丟下椅子,嗓音很啞很詭異:“道上不是有人稀罕他的命麼,送過去,不用報酬,我只要他的兩隻手。”
時硯驀地一怔,爾後,嗯了一聲。
“嫂子怎麼樣了?”
“驚嚇過度。”
“席袁成那邊……”
時硯遲疑的看著他,後者幽暗的眸子有一縷冷意滾過。
……
窗外夜色已深,席袁成正在一間棋社下棋,接到席琛的電話時,他的眸子有一閃而過的異樣,眉目沉了下來。
該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他隱隱不安,滑過接聽鍵,故作訝然:“小琛,這麼晚了給二伯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
席琛坐在車內,女人靠在他的懷裡熟睡,他聽見席袁成的聲音,嘴角蕩起了一抹弧度:“這不是惦記著二伯的身體嗎。”
席袁成一頓,扯唇:“小琛有心了,二伯的身體無恙,放心吧。”
“嗯,無恙便好。”
席琛停頓了一下,慢不著調的開口:“說起來,二伯回國這麼久,我這個做晚輩的,好像還沒給您送過見面禮。”
聞言,席袁成面色一僵,他勉強撐起笑容:“都是自家人,小琛又何須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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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車廂內,男人垂眸,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女人腫起來的臉,眼瞳又黑又亮,他笑:“就是因為是自家人,所以才含糊不得。”
席袁成知道他話中有話,捏著棋子的手隱隱泛白,“那二伯就先謝謝你了。”
“不客氣。”說完,男人掐斷了電話。
席袁成放下手機,看著面前的棋盤,面色鐵青,五指收緊,最後大手一揮,黑白棋子混在一起全部灑在了地上,一室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