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時隔不久再見到沈睿程,他竟然如此之狼狽。
昏黃的路燈下,他靜靜的靠在黑色商務轎車旁,頭髮有些凌亂,青色的鬍渣隱隱可見,身上還穿著褶皺的淺藍色襯衫和黑色西褲。
他一直都這樣,不論做任何事,都一定要有個結果才罷休。以前是,現在也是。
子衿面無表情的往樓上走,她剛從醫院回來,渾身乏的慌,真的沒有力氣再跟他耗著。
可是沈睿程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還順勢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她,將下巴抵著她的肩膀。
須臾,男人身上的氣息密不透風的將她包裹,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氣味,子衿渾身一顫,下意識開始劇烈的掙扎,“放開!”
沈睿程並沒有因此放開她,而是更加用力的抱住她,好像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血骨之中。
他貪婪的聞著女人身上清新的沐浴露香,悶悶的說:“小衿,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聽見他的話,子衿乾脆放棄了掙扎,她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陳述:“沈睿程,我們已經結束了,三年前就已經結束了。”
沈睿程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面對自己,失控的吼著:“不,那是你單方面的決定,你從來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
看著男人受傷的眼神,子衿笑了笑,眼底升起薄薄的霧氣,她輕輕的問:“你不願意為什麼當年不挽留我?你不願意為什麼宋嬌陽說你們在交往的時候你不否認?你不願意為什麼要在我最最落魄的時候選擇出國逃避?沈睿程,一直以來我才是那個受害者,你們憑什麼老來質問我?”
“我……”沈睿程一時語噎,他慌亂的看著她,“小衿,你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
“不重要了,不管當年的真相如何,都已經不重要了。”子衿用力的掙開她的禁錮,退後一步,輕描淡寫的說:“沈睿程,如今的你,於我而言,不過是個過客。”
她的話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他的身上,渾身麻木的沒有了知覺。
以前就有人說過,子衿是涼薄之人,不論對方曾經和她的關係多親多深,一旦遭到對方背叛,她便果斷的抽離自己的感情,不留餘地的,抽離。
當年宋元山是,他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