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喑啞的男音從另一頭傳了過來,“陸警官,你的效率比我預想之中要快很多。”
陸錦扯了下唇:“時總打電話來不會就只是說這句話吧?”
“當然不是。”
時硯停頓了一下,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因為昨天暴雨的洗滌,今天的天空出奇的藍。
他說:“今天凌晨一點,蘇牡柔去世了。”
陸錦微微一怔,他從方向盤上抬起頭,背靠著車椅,隔了好一會兒,才問:“死因。”
時硯凝眉,語氣有些沉重:“警方初步判斷,說昨日雨天地滑,她應該是不慎從樓梯上摔下導致顱骨骨折失血過多致死。”
話落,他問了一句:“陸警官怎麼看?”
陸錦輕輕的敲擊著方向盤,他沉默,長久的沉默。
從第一起木屋槍擊案,那幾個痞子無端遇害起,這個案子就已經展開了
重整山河。
不論是宋嬌陽,宋元山亦或是現如今的蘇牡柔。
從兇手選擇被害人的情況來判,這是一起有預謀的報復性案件。
周榮生,怕只是一個餌子而已。
真正的大魚,還沒落網。
晃過神,陸錦抿唇,漫不經心道:“沒有人證,沒有物證,現場也沒有監控,換做是我,第一反應,也會這麼判斷。”
時硯輕笑了一下,“不,你不會。”
陸錦一怔,挑眉:“何以見得?”
何以見得?
時硯默了幾秒,方才說:“你早就發現了,當年陸生的案件和這起案件,很相似。”
聞言,車內的男人眸子微微一沉。
他並不否認,可是也並沒有承認。
……
抵達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