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如大夢初醒,子衿頓了一頓,方才有些遲緩的解釋說:“我回家給你拿換洗的衣物
後福。”
還好,只是回家而已。
席琛淡淡的笑了笑:“辛苦了。”
子衿側首看向他,正欲說話,這才後知後覺注意到了他的異樣。
走廊上只亮著一盞白熾燈,不過子衿看得一清二楚,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怖。
她心頭一驚,對於自己的粗心大意,一股懊惱湧上心頭,“是不是傷口裂開了?我去找醫生……”
剛想站起身,就被男人拉了回去。
子衿跌回位置上,她見男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激動,“席琛,你的傷口裂開了。”
聞言,後者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有些含糊的說,“沒事,死不了。”
男人此刻的模樣,像極了一個無賴的小孩,纏著她不放。
換做平常,子衿或許還會調侃他一句,可是眼前,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
“席琛。”
她叫著他的名字,聲音帶著擔憂。
男人也不知道聽沒聽見,他沒有應她,幾秒過後,他卻突然來了一句:“剛剛有一瞬間,我以為你真的不會回來了。”
心臟,倏地一疼。
女人的睫毛在光暈下,輕輕的顫了顫,她啞著嗓音,還是那句話:“席琛,你的傷口裂開了,我們先找醫生處理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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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琛卻說:“小衿,我是醫生,我知道哪一種傷口對我來說才是致命的,沒事的。”
男人的聲音剛剛落下,子衿便怔了一怔,她忽然有點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和過去相比,像席琛這種連死亡邊緣都遊蕩過的人,這點疼痛對他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不多會兒,空氣又悄悄安靜了下來。
席琛靠在女人的肩頭,閉著眼睛的模樣好像已經睡了過去。
不過子衿知道,他沒有睡。
想了想,隨便找了一個輕鬆的話題,“說起來,我好像還沒有拍過婚紗照,等你好了,我們去拍好不好?”
話落,席琛緩緩的睜開了眼,眸子深處一片氤氳,他說:“好。”
那聲“好”,很輕很輕,彷彿藏有巨大的魔力,令女人一時晃了神。
其實有很多話,很多的問題,到了現在這種時刻,根本無需再多言,多問了。
因為他們彼此都明白,誰都不會離開誰,誰也,離不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