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徐清揚突然想起了女人從酒吧跑出來的時候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差點忘了啊,忘記調查昨晚那位破壞力極強的美女去米蘿見程靖的目的了。
到底是被對方惹的有多惱,才會拿酒瓶砸下去呢?
……
……
做完手術,昏睡了一天一夜,程靖終於醒了。
見男人醒過來,沈霂琳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替顧惜西向他道歉。
她站在床沿邊,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低聲下氣:“程總,這次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顧小姐她只不過是在替我打抱不平,您也知道她嬌蠻任性慣了,就請您別再找她麻煩了。”
程靖剛醒過來,嗓音還十分沙啞,他冷笑:“你倒是會替人著想,可是我腦袋上縫的這十幾針怎麼算?”
沈霂琳撞見男人眼底的殺意,身體一怔。
她攥緊十指,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打算,“如果您想,我可以讓您砸回來。”
見狀,程靖靠在床頭低低的笑了起來,他的眼底覆蓋了涼意:“別傻了,我怎麼會捨得砸你呢。”
他啊,留著她還有用呢。
要想控制住顧惜西那個女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先控制住她身邊的人。
這幾十針,他是遲早會還回去的,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而已。
他看向站在床沿的女人,勾了勾唇:“我記得,你父親很快就要動手術了,醫藥費湊齊了麼?”
如遭雷擊,沈霂琳渾身一震。
她暗暗的捏緊拳頭,臉色十分僵硬的看向他,而後者彷彿看穿了一切,無聲的笑了起來。
……
……
離開病房之後,沈霂琳如同丟了靈魂的木偶一樣,眼神空蕩的走出醫院。
一直走到馬路對面的公交站,她才慢慢拉回了漂浮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