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未曾像他這樣真正用情至深過,所以從來都無法理解他的行為。
因為未曾像他這樣拋開一切不管不顧過,所以一直都沒能明白他眼裡的黯然是為什麼。
因為,因為未曾像他這樣堅持篤定過,所以才會一步又一步的在靠近他的同時又與他逆路而行。
她愛席琛,和席琛愛宋子衿,原來是不一樣的感情。
前者是喜歡,是仰慕,是可以放下。
後者是深愛,是鐫骨,是至死不休。
啊,還真的是一個很悲傷的結論呢。
緩過神,女人的眼底深處浮現出了霧氣,她吸了吸鼻子,猛的又是灌了一大口啤酒。
旁邊。時硯看得膽戰心驚,他搶過女人手裡沒剩多少的啤酒罐,將她扶了起來,“要喝老子陪你去外面喝!”
說罷,他轉身看向男人,“我們先走了,小言我送她回去就好了。”
席琛已然起身,他看了看眼眶有些紅的女人,再看向時硯,語氣平靜:“路上小心。”
時硯擺了擺手,“放心,有我在沒問題。”
叮囑了幾句,兩人就離開了公寓。
男人倚靠在視窗的位置,目送樓下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他的眸子,比夜色更加的深,比深淵更加的暗。
耳邊,盤旋著女人小心翼翼又顫抖的聲音——“疼嗎”
他微微垂眸,將自己的羊毛衣袖子拉了一邊起來,露出了結實白皙的手臂。
不仔細看的話看不清,可是如果細看,就可以看到手臂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針孔痕跡。
封閉的病房,昏暗的光線,數不清的藥粒,打不完的吊水。
他想起剛剛在主臥對女人說的那些話,其啊,他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他將會永遠的緘默在口中。
時硯說得對,那段陰暗的過往,他會隱瞞一輩子,確保她喜樂無憂,笑靨如花。
……
……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
兩人吃完早餐,收拾了下東西,就一同回了老宅。
昨天的電話裡,徐婉有提到讓他們回老宅住一段時間,所以子衿收拾了幾套衣服一起帶了過去。
公寓離老宅不是很遠,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