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覆蓋在她的腦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她的腦袋。
過一會兒,女人還是不動,他淺笑出聲:“這樣不會臭暈嗎?”
男人罕見的幽默令子衿一下子,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埋在他的胸膛前,肩膀笑的一抖一抖的。
席琛勾了勾唇,他放下手,平躺下來,摟住了她柔軟的身體。
兩人密不透風的抱在一起。
窗外夜色漸濃,月光也從明淨的玻璃窗上傾灑進來。
室內很靜很靜。
如果不是牆壁上的時鐘還在滴答滴答的轉動,便會給人一種時間靜止了的錯覺。
良久良久,就在席琛以為懷裡的女人已經睡過去的時候,突然聽見她小聲問了一句:“疼嗎?”
疼嗎。
兩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字,卻令男人挺拔的身體微微一怔。
他的視線落在了前方落地窗的位置,窗簾沒有拉緊,外面的景色斑駁陸離。
記憶如同潮水退了潮,倒流回到了過去,回到了,他在醫療院的日子。
真的,真的不是很好的回憶。
男人沉默了很久。
子衿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她仰頭看著他的臉龐,光線昏暗,看不太清男人的表情。
對上她的瞳仁,席琛抿唇,問她:“想聽嗎?”
女人一頓,旋即點了點頭。
席琛將女人貼在臉頰上的頭髮繞到了耳後,他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耳朵
。
隔了幾秒,才出聲,聲色如常。
他雲淡風輕的說:“三年前剛進醫療院的時候,他們一直給我打鎮定劑,打了一個月。”
暗淡的光線下,女人眉頭一直緊蹙,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他們為什麼要給你打鎮定劑?”
男人扯唇,淡淡而道:“因為不配合。”
因為,想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