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透著些許無奈。
子衿沉默的看了她幾秒,忽的勾唇:“你不提,忘的也差不多了。”
話落,邵言側首看了她一眼,動了動唇角:“之前那些,我說的都是反話。”
她停頓了下,看向客廳的人,看向男人,聲音輕緩:“你不是他的絆腳石,而是,他不能沒有你。”
子衿一怔。
邵言輕輕吐出一口氣,她失笑:“我啊,真的太嫉妒你了,所以才會說了那麼多不理智的話。”
說到這,她看向子衿,眸子深處似乎有水光泛起,輕笑:“這個男人,他真的值得你用盡全力去愛他。”
晚風輕拂,女人的聲音異常清晰。
子衿循著她的視線看向客廳,卻不偏不倚,撞上了男人深邃的黑眸。
四目相對,空氣好像就此凝固了。
她看見了男人眼底有笑意,看著她的眼神更是繾綣了柔情。
收回視線,子衿忍不住彎了眉眼,她嗯了一聲,說:“我知道。”
所以啊,她一直都在用盡全力在愛他,捨不得讓他再覺得黑夜裡有一絲的孤寂。
邵言將這一幕不動聲色的藏入眼底,她轉身趴在欄杆上,俯瞰著遠處的萬家燈火。
心臟,好像沒那麼痛了。
原來,有些話全部說出來之後,會這麼的舒服。
思及此,她垂眸,低低的笑了起來,一臉的輕鬆。
子衿也笑,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肚,耳邊突然傳來了邵言平靜溫和的聲音,她問:“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麼?”
聞言,她側首看向女人,眸子又黑又亮。
她勾唇,無聲的在點頭。
長夜寂寥漫漫,馬路的喧囂卻從未間斷,燈火也是。
約莫一個小時後,兩個女人終於從陽臺外面走了進來,彼時時硯喝得也有點高了。
可是席先生,看他一臉清醒,似乎並沒有喝多少。
繞過桌子,子衿坐在了他的身旁,在看到時硯那紅撲撲的臉頰時,她不動聲色用手肘撞了撞身側的人,小聲問:“他是不是失戀了?”
席先生看了她一眼,輕輕扯唇:“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