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躺別人的地方睡不踏實。”
“在醫院的時候那床也不是你的。”
安年噎了一句,拉著被褥也拽不過來,無論是力量還是口頭都撼動不了江樺,被打擊的好勝心讓她頓時就臉色一黑。幾秒種僵持的寂靜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就一挑眉一咧嘴,露出滿臉讓人頭皮發麻的笑容,像是那個石化魔眼的蛇女美杜莎。
“啊呀,江大隊長是非想讓我去床上啊——”安年放開被褥,一屁股坐在了展開的臨時的床邊,盤著長腿,咬字抑揚頓挫高低起伏…不,現在應該用陰陽怪氣這個形容詞!
“哈?”江樺一股惡寒,經驗告訴他這女人不用名字叫他的時候就沒好事。
“啊呀呀,這可不好啦…”安年還在裝模作樣地咕噥著,慵懶地撩撥著垂在肩上的柔順長髮,“沒想到江大隊長會是這種人呢,只可惜我還從來沒有過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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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誰遭得住啊。
“你適可而止吧。”江樺伸手就要去拽她,卻見她一歪頭,蛇一樣扭著身子慢吞吞地遊了過去:“好啦好啦,我聽話就是了,看護者的意志不能違背嘛。不過第一晚就要爭這種事,看來以後可真是危險呢…”
“……”
……
三小時後,時針已經指向凌晨時分,關掉電燈的屋裡靜悄悄的。
江樺躺在床上慢慢睜開眼,眼前是黑暗中空白的牆壁。
他前後用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來確認自己被綁上了賊船…還打了死結的事實,情況可以稱之為滿盤皆輸。到最後搶地鋪也沒搶過她,反倒是被那番誤解力十足的話給逼上梁山,再任著她說下去真怕自己得被忽悠著打電話跟警察自首。
真是見了鬼了,要說起來的話自己以前的傳聞可是冷淡啊…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但怎麼被她一說就搞得自己跟禽獸一樣了?今天本來是該像以前一樣和江一竹掃地畫畫的平淡時光,然而自從攤上這事以後畫風都不對了。
絕對是惡魔吧。讓這種人近距離呆在身邊,不管怎麼說先得把江一竹保護好了。要是讓她被這一股泥石流汙染,那他差不多也可以就地去世了。
……說起來,這真能攔得住麼?
耳邊傳來輕微的呼吸聲,打斷了這一陣胡思亂想。家裡的走廊並不很寬,能打地鋪的也就是沙發邊上,所以現在安年就睡在他背後,一上一下離著他不過四五個身位。
本來到了夜間家裡這片地域就一向安靜,街上都很少有人摁喇叭,再加上作為攜帶者超常的聽力,導致那若有若無的呼吸被他一聽就清晰得可比高保真,即使有意地背對著她迴避那個形象也擋不住想象。
這種狀況下怎麼可能睡得著啊…明天有時間了第一件事就得新買個床了。
他認命地嘆了口氣,稍微翻了個身,想把目光集中到天花板去分散一下精力。但也就是這點動靜,激起了另外一個輕輕的聲音:“你也沒睡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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