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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答案(4000) (1 / 2)

“媽媽,我們也要過去嘛?”

走出幾百米,前方戰火的味道已經濃重刺鼻,江一弦和江一竹顯然都已經有所察覺,齊齊從背後收回目光,將武器握在手裡問安年道。

“沒錯,這就是我們接下來的目標。”安年直視著天幕下矗立的黑影,思考著道,“待會你們兩個留在外圍,就像剛才在基地裡做的那樣,配合著保護好你們自己,離那東西越遠越好。”

江一弦聽著她的話,習慣性地點著頭。一直以來她在戰鬥方面都只聽從於安年,接受她的指令是一貫做法。但江一竹卻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都有些變了:“媽媽你要…一個人去和那怪物戰鬥麼?”

安年頓了頓,依舊摸出腿上的沙漠之鶯來,往裡裝填入足夠的子彈,扣好槍托後,才回過身撫上她的肩膀。

“放心好了,媽媽這次不是一個人。”她朝兩個孩子說著,手指指向背後的聯軍,“現在那些人都是我的同伴。”

江一竹有些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看上去還有些猶豫。旁邊的江一弦聽了這話卻已經按捺不住,搶先道:“那我和小竹也是呀!”

“好好好,你們倆也是。”安年有些無奈地笑笑,也拍了拍她的肩,“那這邊沒人守,你們倆就負責這裡好了。這是隻屬於你們倆的任務,所以不能輕易讓給別人哦。”

“嗯!我們不會跑的!”江一弦站直了身子,“媽媽你放心,這裡就交給我們吧!”

這一片處於工業區的南角,與獸潮湧入的方向正正相對,算是原獸分佈最稀薄的區域,且從各個角度都能輕易觀察到,在這混亂的局面下確實是最安全的地域。江一弦對此不知情,只是乘著興奮勁兒覺得自己也終於在這場戰鬥中佔有了一席之地,自然像是護著領地的幼獅那般寸步不挪。

江一竹的目光在媽媽和姐姐間挪了幾個來回,抿了半天的嘴唇,到底還是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在江一弦的帶領下爬上一邊的二層平臺作為掩體,將機槍架在上面。她的任務是在後方提供火力支援掩護江一弦,但這片寧靜的區域讓她很快察覺到了媽媽真正的用意。

她開啟了瞄準鏡,隨江一弦排除完周邊零星的原獸後,將準星固定在安年身上跟著她前行。狙擊槍瞄準鏡的清晰度在小範圍內更甚望遠鏡,她豎起耳朵聽著江一弦周圍的動靜,眼睛卻始終伴隨安年左右,是不是一擊,替媽媽清掃掉前方可能的隱患。

這是她一直做的事。作為狙擊手,越是遠距離越是她展現的舞臺。此時平臺下巡邏的江一弦替她掃除了近側的威脅,她免去了攻擊的職責,也就全心全意地擔當起小哨兵的角色。

瞄準鏡劃過戰場各處,收入眼中的場景就如同戰爭的萬花筒。她看見各式各樣花花綠綠的制服攪在一起,如同蟻群流向各個角落。他們並未持有多好的武器,有些甚至還是臨時被抬出來的城內維安裝置,但此時此刻每一條道路都已經被槍火所鋪滿,

突然間有什麼東西晃過了視野邊緣,她愣了一愣,猶豫了三秒之後還是挪開了準星指向那異常處,入目所見的是兩張她熟悉的面龐。

“哥哥?!”

她在心裡叫了一聲,趕忙調整焦距放大,果然是荊明和任天行。此時這二人正處在援軍臨時接管的監控臺前,任天行退到一邊,而荊明則被放到了主座位之上。看樣子是經過了一番交涉,以前者的人情和後者的自傲,這並沒有耽誤多少時間。

江一竹全身凜然起來,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激動。在她的經驗裡,但凡荊明坐上指揮位,那麼接下來的都一定會是一場狂風驟雨。只是今天的他看上去並非主角,真正的戲碼已經展現在眼前。

她放下槍挺身眺望,有些出神。在她印象中他們從未擁有這麼多並肩作戰的同伴,儘管迫於戰場限制,類似重型坦克這樣的大型武器無法開進城區,人類最生猛的火力也已盡皆聚集於此。一切只發生在十幾畝大小的工業區,但此刻毫無疑問就是原獸戰爭的重臨。

而在那喧囂與光焰的另一邊,碎石滿地的坑邊,角落依舊籠罩在寂靜和黑暗裡。

大半個邊角已經倒塌,檣傾楫摧滿目瘡痍。雨水敲打著地面,孤獨的人影站在殘礫碎瓦之間,默默地仰頭凝視著天邊連綿的焰光,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背後步步接近的腳步聲,亦或早就知道他會前來。

難以想象他是如何從這坍塌的水泥堆裡倖存的。即使知道了密道的存在,從他身上交錯的血痕就能看得出來逃出的過程何等艱難,足以稱之為驚人。但此時這奇蹟已經不值一提,最後擁有的東西也背叛了他,他已是徹底的孤家寡人。

江樺在殘骸的邊緣停下,不聲不響地靜立當場。兩道身影隔著十幾步的距離相顧無言,當頭的細雨沙沙地下。

“黑狼被處決的那一天,也下了這麼一場雨。”許久之後梁秋輕聲開了口,“每個人都冷得不想動彈,就那樣站在旁邊看著他融入四象,暴走過曾經的基地,每一滴雨都被染成紅色…那真是讓人討厭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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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樺默默地站著,不發一言。他知道這番話遠沒有說完,這個人在黑暗中壓抑了三十年,想來必定有太多東西爛在了心裡,現在是這些腐朽最後現世的機會了。

“就算是面對著這樣的天,他仍然說自己很幸福…那時候我看著他那麼個笑法,真是很想往他臉上來一拳。”梁秋頓了頓,“即使到今天、三十年過去了,我依舊沒能想通他那天所說的‘幸福’的含義。果然是夠噁心人的一個畜生。”

“你這些年所做的事,就是為了破解那句話麼?”江樺出聲問道。

“與其說是為了那麼做,不如說是隻能那麼做。”梁秋聳聳肩,“從戰爭結束之後,我就已經失去了一切,那些有的沒的我已經受夠了。說到底,誰都想追求幸福,那為什麼有些存在就活該被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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