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樺蹭到了會議廳的角落邊,透過小窗往裡望去。寬大的會議桌上已經擺好了各個隊伍的名牌,白狼的毫不意外是在首席,緊挨著就是灰狼和黑狼,狼巢在獵人裡的壓倒『性』優勢可見一斑。
兩隊之間的明槍暗箭還在人們的視線之外,在群眾眼裡他們還是相親相愛共同撐起獵人頂層的兩大扛把子,這從緊挨著的座位就能看得出來。
要求調換位置是越描越黑,但保持原樣的話,待會該怎麼跟孟長橋近距離相處呢?
江樺這麼想著,躡手躡腳地就要離開,腳落地不帶聲。白狼隊長的位置本來就是萬眾矚目,鶯歌事件又讓他成了風雲人物,走哪都被各個勢力各個目的的獵人堵路。他本來就不擅對付人多又混『亂』的場景,來自四面八方的問話更是讓話廢躲之不及。
他注意著外面的情況,好不容易等到走廊裡的人差不多進場進完了,舒了一口氣剛準備跟上,身後卻突然響起一個謹慎的聲音:“那個,江樺…”
江樺反手就是一個擒拿,一把攥住身後人的手腕就把他往角落牆上一推。整個過程只有眨眼的功夫,就見被他縛在手上的王慶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在這裡的人都應該只知道他的代號而不是真名,所以他對這尤其敏感,條件反『射』地就準備動手了。看到對方的臉他也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撤去了手上的力道:“抱歉。”
“啊…沒事沒事。”王慶『揉』著手腕,看見他風衣領口上一點不作假的白狼標誌,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你…你真是…”
江樺一聽這話臉『色』一變,忙不迭地朝他比了個手勢:“在這裡不要那麼叫我。”
“額…這…”王慶『迷』『迷』糊糊,“那…江隊?”
江樺死盯著他。
“...白、白狼隊長?”
江樺放開手,嗯了一聲:“待會要裝不認識。”
王慶趕緊點頭:“沒問題沒問題。”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說的這話,剛回過些神來,就發覺江樺的目光始終定在他身上,不由得心裡一震,忙不迭接道:“啊…以前那些,你、你別在意啊,我這個…”
“什麼?”江樺聽他這話反而面『露』疑『色』。
王慶梗了一把,原本他還怕這人公報私仇,畢竟以江樺的地位現在要這麼幹跟捏死螞蟻也差不多,然而事實證明,以前那些破事似乎也就他自己耿耿於懷,眼前這位早就忘個乾淨了。
如果放在以前王慶可能還會因為這個氣一把,但現在他恨不得如此。
而他也同樣不知道,江樺看他這段時間,已經把綁架這位分隊長給其洗腦之的方案全盤寫好了…
但方案再怎麼詳細,現在也已經沒時間去實施了。兩人眼神交替著各自打著算盤走進會議廳。空氣清淨機轉聲呼呼,大部分的代表都已落座。看到江樺進來,他們臉上『露』出了幾分意外,估計是還不知道任天行已經被換掉的事情。
江樺下意識就朝著灰狼的席位看去,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卻不是孟長橋,而是個有些生的面孔。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那人同樣轉頭看他一眼,淡然道:“原本作為灰狼代表的孟隊長今日身體抱恙,不便出席,就由我替代之,這是孟隊親自下達的指令。”
他這話聲音很大,故意讓周圍的獵人和主持的文職人員都聽得清清楚楚。有些和孟長橋打過交道的人竊竊私語,誰不知道工作狂孟長橋的大名,這麼多年了就沒見他『露』出過病態,這次居然連最高等級的會議都會缺席了?
表面的事就足夠令他們驚訝,但說話的兩人之間,還有一個心照不宣的秘密:攜帶者,是不會有“疾病”的。
江樺環顧一圈,不動聲『色』道:“乙?”
“現在是甲。”甲說道。
“原來的那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