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樺應了一句,回過頭去。在他們說話的間隙,幾名隊員正對著那人形猛烈『射』擊。
不愧是精英,準頭相當不錯,子彈把那身白裙鑽出蜂窩似的的窟窿。要真是換個人在這,這麼個中彈方式下估計身體裡的彈頭就得有一斤,早就該斃命了。
可那人形卻在幾名隊員震驚的目光下巋然不動,甚至連本應噴濺的血『液』都不見分毫。他們踉蹌著後退,靠著絕佳的配合抓住瞬間的空隙更換彈匣。
每一個人臉上都是汗,他們沒有和這種東西交戰的經驗,槍支威力被削弱的情況讓他們無所適從。轉眼間那個頂替上來的狙擊手已經痛呼著彎腰連連後退,到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腹部的血流了滿地。隊友緊張地以身作掩,甚至不敢分出人去幫他包紮。
但他們的攻勢沒有停,他們充分相信著隊伍的效率。再怎麼說現在敵人也只有一個,只要再拖那麼一時半刻,等大部隊趕到,就算是靠人海戰術淹也能把它淹死。
現在出手反而有些故意打斷的意味了,等到待會孟長橋來了估計更要惡化。荊明能給他最準確的作戰指導,但面對著複雜的關係網也同樣束手無策。
白狼已經從那人形身上得到了足夠滿意的情報,按理說暫時撤退也沒什麼關係。只是江樺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夜鶯真會考慮不到現下的情景麼?說是要將灰狼誘入陷阱,但他們總不會真以為用毒氣和爆破這種老掉牙的做法就能奈何得了獵人中的頭牌了吧?
稍微想想,邊境之中他們遇上的也是相似的狀況,而最後的結果…
江樺忽地覺察出了什麼,急急看去。就見那白『色』人形不退反進,跳上了高高的舞臺,嘴唇湊向連通全樓的麥克風。
灰狼的幾名隊員抓緊這難得的空隙更換彈匣,江樺的反應卻正好相反。他當即撲上前去,狼牙正刺,氣勢意在一招將對手生生劈開。卻見那白『色』人形眼一瞪口一張,就像是邊境中夜鶯動用“座標”能力一般,發出尖銳的鳴叫!
堪比超聲波的魔音貫耳,在場人都禁不住捂住了耳朵,震得大腦都眩暈起來。平靜的大樓在此時突然晃動起來,懸燈左搖右甩,彷彿地震。
像這種等級的建築,扛個七八級地震還是沒問題的,事實上這麼一陣晃動過去,牆體也確實沒出現什麼坍塌的徵兆。只是低沉的吼叫冷不丁地從窗外和樓板下,四面八方,宛若地獄。
“怎麼回事?!”
幾名隊員臉『色』慘白,但喊叫的不止是他們,就在一道樓板之隔的下層,孟長橋強行穩住身形,跌撞著衝到旋式樓梯邊。
這個角度正好能看清樓下全貌,寂寥無人的大廳正在轟響,大理石的地面被頂起,彷彿蚯蚓鑽破土層來到地面。足有承重柱般粗細的軟體在破洞處蠕動,跟在後面的還有晃動的觸鬚、搖擺的節肢,而在這後面,在破洞的黑暗裡,血紅的瞳仁如同黑夜繁星般亮成一片!
“注意!鶯歌的地下出現原獸!”對面的樓中,荊明同樣睜大了眼高聲喝道,“不,還有外面,主路、輔路、停車場…範圍還在擴張!是集體出現!”
“這熟悉的一鍵變異…”屋外,於小樓看著面前忽然開始掏出各式武器進入作戰模式的獵人們,拉住了手上發『射』器的線頭,瞳中血光乍現,“這次『摸』電門的可不是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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