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燕子你別這樣,我還不至於能到對自家孩子下手的!”梁秋趕緊辯白。
“別說了,已經暴『露』了!”於小樓幸災樂禍。
江樺咳了一聲打斷了這奇怪的走向:“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是製造者?”梁秋也沒再進一步,自然而然地收回了話題。
江樺點頭。
“我問問你們啊,”梁秋彈了彈衣服,“你們都會用手機,對吧?”
“嗯。”
“那你們做一個我看看?”
“……”
“就是這個理嘍。”梁秋一攤手,“那些高精尖的東西要是這麼容易就掌握,怎麼可能直到現在都還沒恢復到以前?再說我一個殺原獸的,和那些搞科技的本來就不是一路,最多也就是聽個名。更何況這麼多年,有那腦子的不喂原獸也該老死了。”
幾人對視了一番,滿臉都寫著“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那就只能從那頭‘朱雀’入手了,”荊明看向任天行,“它現在在哪裡?”
“交給對原獸部門了吧。”任天行說,“關於我配合行動的功勞,他們一直在給我踢皮球不給開放情報,看得出是不想讓我們知道太多關於那東西的事情。不過這次這麼多眼睛看著,放開也是遲早的事。”
“配合行動?”荊明的目光變了些許,“你們對它完全沒有了解的話,是怎麼作戰的。”
任天行把所謂的“神風突擊”講了一遍。
荊明聽得重嘆一聲,給出評價:“夠傻的做法,還浪費那麼多物資。”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引到邊境達格網邊,用磁場拖住行動以後呼叫衛星導彈直接對地面打擊。”
“我可不一定能把它完全釘死啊,”任天行好心地替幾百公里之外中槍計程車兵辯回幾句,“最多也就幾秒鐘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完成那麼大的計算量實在有點…”
“還不夠麼?”荊明說。
“行吧,他們應該會後悔這次沒讓你去。”任天行無奈地笑。
某位大師在書裡形容梔子花,說這種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撣都撣不開,於是為文雅人所不取,以為品格不高。梔子花說:“去你媽的,我就是要這樣香,香得痛痛快快,你們他媽的管得著嗎!”
荊明就是如此,從來都不掩飾自己的傲氣,無論在內部還是外人面前都一樣。這次被禁令鎖在城裡,他表面不說,但不滿早就從一言一行中溢位來了。
“好了好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梁秋倒還挺樂呵,轉向江樺道,“剛才江仔不是說,他和夜鶯碰上了麼?你們對此都期待好久了吧,怎麼著也得說說有啥情報不是?”
他扭轉話題的能力很強,四人立刻打住話題緊急轉向。
無論怎麼樣,那個女人才是白狼第一關心的人物。
江樺也不吝嗇,將那遺留下的錄音,關於人形原獸研究的雙重人格的事情挨個說了一遍。每說一段都像是一顆深水魚雷爆炸,在看似平靜的表面下炸起翻天覆地的浪花。
“也就是說,夜鶯背後另有其人,她和那個孩子只是作為戰將?”林燕揚總結了一句。
“從我的感覺來說,她和主使人之間還不只是上下級的關係,”江樺說,“更像是主僕一樣,對其無條件服從。”
“這樣看來的話,夜鶯也一定存在它的弱點,否則那位‘母上’也不會想要把她完全攥在手中。”荊明沉思片刻,“還有你說的錄音…聽意思來說,夜鶯內部是有著反叛者的,只是可惜它沒說出關於研究的細節,目前看來夜鶯還是我們首要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