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別的選擇,讓他們再在邊境內使用那種武器的話,造成的後果更加不可挽回。”孟長橋總是在引出結論之前就豎好盾牌,“現在我們對他們一無所知,只能讓可能的干擾因素出現。相同的血脈和相同的外表,再怎麼說也能有些眉目吧?”
“你要讓她來邊境?”江樺抬起了頭,“讓一個小孩子來這種地方?”
“我能理解你不放心。”孟長橋說,“但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都是為了保護城裡的人。一旦邊境出事,波及範圍可就太大了。你既然曾經是白狼的隊長,這其中的輕重你也好好掂量掂量。現在的白狼可是經不起再失敗了。”
江樺稍稍一頓,但並沒有鬆口:“她也一樣在受保護的範圍之內。”
“這個當然,但你也別急著否定啊。”孟長橋說,“我絕沒有把那個小姑娘來當這件事的犧牲品的意思。正相反,我一定會派專人保護她,至少在綜合實力方面不會差於你們白狼內部的人。”
“既然要她出面,就沒法隱瞞存在。夜鶯如果發覺了,會針對她做出什麼行動還說不定。”
孟長橋臉『色』一垮:“你這意思是…你信不過我手下的人?”
“現在你們的情況不是才敗陣在修整的麼。”江樺說。
孟長橋被他這話說得一句話嗆在喉嚨裡,眼角抽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果然跟白狼的人在一起他就總得憋著氣。
旁邊的精英都看出氣氛不對,互相對了幾個眼神,剛想要說些什麼,孟長橋卻咳了一聲,接著開口道:“好,就衝著你這說法,你對我們不放心,對你自己的實力總該有數吧?你都已經在這裡了,她的安全應該在任何人之上吧。”
江樺停了一下:“正因為這樣,所以更不需要她出面。只要有機會,我會首先衝陣。”
以孟長橋的『性』子,此時也快按捺不住了。他實在是有點想不通,灰狼白狼上下所有人皆知狼牙是個不善言辭的悶葫蘆,怎麼今天以他的口才都辯不過這話廢了?!
他扶住額頭,嘆氣道:“看來在這問題上你是不會鬆口了。”
江樺沒有回答。
“好吧,那我們各退一步。就算不讓她本人到場,至少採集全了血樣和電子資訊吧。”孟長橋敲擊著眉骨。
江樺仍是沒有出聲,只是微微頷首,看來是預設了。
孟長橋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疼,這會是沒法開了,只得站起身來:“那今天先到這裡,我明早就會派人去詢問相關情況,當然一切都會保密。關於她來的問題…你也再想想,這後果無論你我都不是能擔的。”
他說完便果然沒多話,陰著臉走出了辦公室,往那輕傷員的帳篷去了。其餘的精英一個接一個地跟在他身後,投向江樺的目光也是一個比著一個的訝異。
江樺跟在隊伍的最後,走到樓邊的時候他站住了腳,默默地抬頭望向邊境的天空。
又是任『性』了一把啊…他也知道孟長橋說得情況才是真實,但如果真要讓小竹面對生命危險的可能,還不如他自己去和夜鶯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