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樺默然了一陣,還是將那個小袋提了起來,子彈在袋中互相摩擦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旁邊的兩個人都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所以說,這次和你們作戰的人就是三年前襲擊我的了。”半晌過後江樺開口緩緩道。
他儘量讓自己的情緒平緩一些。從出院到現在他總在有意無意地避開那次撲朔『迷』離的回憶,但沒想到那段陰影會以這種方式找上門來,躲都躲不過。
“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了,那種子彈樣式和其它的都不一樣,估計是專人特製的。”荊明低聲說著,臉『色』很難看,“之前我們都在想誰能把你傷成那樣,現在的話…”
江樺大概也明白他在顧慮什麼,緊接著便說:“這事先壓著。”
之前任天行還說他可能是唯一一個面對夜鶯有一拼之力的人選。但如果這個假設成立,就等於承認放眼整個狼巢再無夜鶯的敵手。對於糾纏了數十年的對手來說,這種打擊太致命了。
荊明點了點頭:“我知道。但不管怎麼說,兩起事件建立起聯絡,資料也許就可以互相利用破獲,線索少的問題說不定能就此解決了。”
他說著的同時手上已經開始『操』作,像是準備調出舊有的資料。江樺看著他那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終於察覺出來是哪裡不對,冷不丁問道:“梁總沒有讓你們迴避這件事麼?”
“為什麼要回避?”荊明看他一眼,神情有點意外。
於小樓也是撓了撓頭:“這麼大的事咋可能迴避得開啊?難不成梁總不讓你知道?”
江樺看他們二人的反應,同樣有些出乎意料。此前梁秋直接將這事一筆帶過,他的第一反應便是這事裡有什麼蹊蹺不能讓自己知道。以荊明的心思,如果真是如此,那必然不會像這樣當著他的面說出來。
難道真是自己的疏忽?
既然不是什麼禁忌,這問題早就困擾他許久,他自然也不會客氣:“那就告訴我當時的情況。”
二人對視了一眼,臉『色』都變得有點怪。於小樓稍稍皺眉,低聲道:“你真是一點印象都沒了?”
“完全沒有。”江樺搖頭。
“間歇『性』失憶居然是真的…”於小樓小聲嘀咕了一句。
荊明的話裡從來沒有什麼寒暄,直接便開始切入主題:“關於具體情境我們也不清楚,因為那是你的一次單人任務。任務地點在城外的郊區,原本只是去調查那裡疑似二級種的出現,但你在最後的一小時中突然發揮訊號,說是可能『摸』到了夜鶯的藏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