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泰放下筷子,接過那清單,頓時瞪大了眼,比看到任何山珍海味還要高興:“白銀四百萬兩,黃金二十萬兩,披甲兩萬副……”
一邊念一邊不住咋舌,要不是大家分席而坐,王泰恨不得拉著蕭慕延的手共舞一曲了。
王泰:“柳大人啊,您怕是財神爺轉世吧。”
蕭慕延:“快過年了,也要給兄弟們改善下夥食才是。”
“對對對!”王泰連忙點頭,“大家都辛苦了,著實應該好好吃一頓,當兵也不易啊。”
這些戰利品,東望不是一家吃下,因靖平也出了力,自然是要分一分的。
王泰很是大氣:“這樣,五五分。正好薛將軍今日來了,下午就去庫房點一點。”
“這怎麼好。”薛景之道,“我靖平並未出多少兵。”
“話不能這樣說。”王泰道,“我手下的那些兵要不是越騎兵帶著,現在恐怕連個城都不敢出。”
薛景之依舊沒有應下。
此刻蕭慕延道:“東望得六,靖平拿其中之四即可。”
“是不是太少了?”王泰道。
蕭慕延道:“東望要養的人比靖平多,多拿些也是應該的,這也不是靖平與您客氣,以後東望要出的力還多著呢。”
薛景之連忙點頭,說就這樣分挺好。
見薛景之都沒有什麼異議,王泰也就不再糾結,當即應下:“那先就這麼分,以後再得了,咱們以後再分。”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
王泰還喝了酒,最後是由著家丁扶著下了桌。
上峰醉成這樣,陪坐末席的曹師爺也不敢就這樣離開。只好先送走了蕭慕延與薛景之後又苦哈哈的回來,聽候差遣。
此刻王泰已重新由家丁幫著洗了臉,又換了身清爽的衣服,正靠在太師椅裡慢慢喝著醒酒湯,雙眼有些發愣。
曹師爺見他這樣,心裡就樂了,只是嘴裡滿是關切之意:“我的大人喲,您又是何必喝這麼多。那柳大人和薛將軍可是滴酒未沾啊。”
王泰嘴裡含糊不清:“他們身在軍中,依照軍令不能飲酒。我又不是那等不識趣的人,他們不喝是事出有因,我若不喝豈不是不夠誠意。”
這是王泰的官場之道。酒桌上的誠意和喝了多少酒是成正比的。曹師爺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此刻贊道:“大人真是辛苦了。”
王泰見他還愣在那裡便問:“你怎麼還不走?”
曹師爺想了想,決定還是要履行一下自己作為幕僚的責任,好意提醒道:“那位柳大人隨薛景之回去了。”
“回就回唄。”王泰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