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延將手裡拖著的蒙面熱扔給了一旁的越騎兵,這才道:“我接到士卒來報,發現那三個漏網之魚出現在柳宅附近,這才派人過去。沒想到引起了這位柳公子的誤會,實在抱歉。”
原來是個誤會。楊參軍也沒當回事,不由笑道:“柳大人也是為了咱們宣城好,柳公子也不必動怒了。再說了,你們二人都姓柳,這可真是難得的緣分啊!”
柳闊蕭慕延:誰他媽跟他緣分啊!!
“他也姓柳?”吳嬤嬤有些好奇的看了蕭慕延一眼,“這還真是巧啊。”
“北方柳姓多嗎?”李嬸好奇問道。
吳嬤嬤搖了搖頭:“不清楚。”
柳淑淑幾次想說什麼,最後覺得自己還是保持沉默吧。
那三個蒙面人已全部抓住,越騎兵帶著宣城與東望計程車卒又將整個靈泉寺搜了個遍,確認在沒有人藏在寺裡,這才將人都撤出來。
天色漸白,柳淑淑也有些熬不住了。微微靠在吳嬤嬤身旁,不住打著小哈欠。吳嬤嬤與李嬸看在眼裡,心疼得要死。
吳嬤嬤走到方丈身邊低聲道:“大師,我們姑娘身子不好,得去休息了。”
方丈也覺得既然寺裡已經安全了那就該回去了。正要去與楊參軍說說,誰料那個年輕的柳將軍直接對眾人道:“寺裡雖暫時沒有歹人,但以防萬一,留下三十人駐守在此。”
方丈想要拒絕,蕭慕延已走到他跟前,肅然道:“誰也不能保證還有沒有別的歹人會再次潛來。”說著,突然壓低了聲音,“想來方丈也不希望寺裡丟些東西吧。”
一向波瀾不驚的老方丈神色為之一變,見周圍還有不少人,又趕緊恢複了尋常的神色。
“那就勞煩柳大人了。”老方丈道,“只是佛門清靜之地,望諸位將士不要打擾了僧人清修。”
蕭慕延笑了笑:“這是自然。”
楊參軍見那三個禦林軍都抓住了,心裡的大石頭也落地了。擅自關押朝廷二品大員令他魂不守舍,生怕有禦林軍逃出宣城跑回南邊將宣城的事上報皇上。
東望來的柳大山將軍不論是手段還是魄力都十分優秀,楊參軍心裡不情不願的將王泰謝了千八百回了。也不知王泰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在東望挖到了這麼一塊寶。
見靈泉寺這邊已無大礙,楊參軍命人押著那三人返回府衙。今晚的事還沒有結束,那三人為何要潛入靈泉寺,是怎麼從宣城眾多士卒眼皮底下潛入的,這些都要一一審後才知曉。隨著楊參軍的離去,圍在靈泉寺外計程車卒們也紛紛撤離。剩下要駐守在靈泉寺內的三十人,則在何志燕平的帶領下隨著方丈去了寺廟。
柳淑淑也被李嬸與吳嬤嬤拉著往寺裡走。
柳闊與蕭慕延都不由自主的盯著她。
似乎感受到了身後的目光,柳淑淑不由腳下一頓,回頭望去,鬥篷被拉扯著微微傾斜,露出小半張臉,又很快隱沒在鬥篷的陰影裡。
柳闊偷掃了一眼蕭慕延——這家夥竟然波瀾不驚,就好像對面站著的就是一個尋常女子罷了。
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蕭慕延好像的確不認識淑淑,完全就是沒反應嘛。柳闊一邊是徹底放下心來,一邊又覺得蕭慕延是不是身體上有些不可言喻的毛病?
他家妹砸的那張臉,他是看了許多年才有了一點點抗體的!蕭慕延第一見竟然沒反應,連個激動的神色都沒有,他是眼瞎了嗎?!
一心想要顯擺自己妹妹,又不願意被人看到的這種矛盾心理,讓此刻的柳闊很是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