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負人!我又不是真的盔甲,你把盔甲埋在這裡,你有想過我會怎麼樣嗎?!”柳淑淑說的擲地有聲,見到蕭慕延露出些遲疑之色,柳淑淑更委屈了,“士為知己者死啊!傻子!魯王都不信任你了,你再回莫蘭河又能做什麼!現在這種時候,匹夫之勇有什麼用,呵,你蕭慕延是厲害,但你一人就能擊退賽罕十幾萬的大軍嗎?!逞英雄,誰不會啊!不就是想著以死殉國後別人都覺得你是真英雄嗎,覺得你大丈夫當如此嗎?!”
蕭慕延停下了動作,內心深處生出了一絲不為人知的心虛。明明自己眼前的只是一團霧,可他不敢去直視,他知道那團霧裡有一個“精怪”在看著他,並戳中了他的全部心事。
柳淑淑越罵越帶勁:“那個公孫昊是養在世家裡不懂人世艱辛的貴公子,他有那等天真的想法不奇怪,可你呢?蕭慕延!你八年的從軍生涯都是從到狗肚子裡去了嗎?!你熟悉賽罕,你熟悉北邊現在的情況,你還知道魯王的真正意圖,可你想做的事呢?以死殉國,一了百了?你不覺得你死的特別沒價值嗎?!就這還要當英雄,還要當大丈夫,還說的那麼義薄雲天……你就是……”
柳淑淑還要繼續罵,整個人突然騰空……
那木箱又被蕭慕延給抬了出來。
“蕭、蕭兄,你這麼快又回來了?”
坐在大堂裡的公孫昊目送著蕭慕延又扛著那個木箱子吭哧吭哧地上樓。
這難道……是行伍之人喜歡的鍛煉方式?
“你罵的對,是我目光短淺。”
蕭慕延將木箱放下,把裡面的盔甲取出。
柳淑淑站在箱子上,嘴角得意的止不住笑。
“沒想到你還會分析局勢。”
柳淑淑繼續得意,不屑:“呵!男人!”
“我想了想,此去莫蘭河,的確是需要一個軍師隨行才更妥當。”
蕭慕延順勢又將盔甲穿戴好。
“以後還請軍師繼續指教。”
柳淑淑目瞪口呆。
“既然你知道我的性命十分重要,還請不要讓我受傷了。”
柳淑淑抓狂,這貨還能更不要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