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們有錢了,大把大把的花錢。後來搬到富人區,其實和以前住的地方沒有多大區別,大家都對我們避之不及。”
不止是他,晏氏手下很多人都是這樣,他們累了。當初為了錢,現在他們為的是家人,他們不想有一天……
“哼!洗白?”刀疤冷哼一聲,如果宴思齊不決心洗白,或許刀疤還不至於反,沒想到宴思齊死後宴柔的手段比宴思齊還要來得直接,而且不給他們一點喘息的機會。
刀疤一想到他手下的場子收入越來越少,他內心的火氣也騰的冒了出來,直勾勾的盯著宴柔:“洗白可以,但是你有沒有注意到,從一開始洗白到現在,公司每年能夠分的紅利根本不到以前巔峰時期的五分之一。”
“可是發生在我們身上的悲劇也不到從前的百分之一。”
“我們聚在一起的目的就是賺錢,生死自有天定,否則我們現在還在貧戶區裡掙紮。”
“正規生意本來就不是馬上就能見到回頭錢,我們還在洗白和積累資金。”
……
兩人一問一答,語速很快,都是圍繞著錢多錢少的問題。很多人都能理解刀疤,但是他們現在不缺錢,也能帶著手下賺到更多錢,而且都是幹淨的錢,但是他們得等。
陳鋒也是無奈,靠在門口在口袋裡掏了一會,抽出一帶零食邊吃邊看,直接無視陳進殺人的眼神。
他也明白了,宴家想把所有産業全部漂白,然而刀疤在看到晏氏越做越大,他想洗白一半,然後黑白通吃,雙向發展。
刀疤很聰明,正規生意或許可以做大,但是需要時間,黑色産業就不同了,來錢快而且暴力。要是有了正大生意做幌子,洗錢,帶貨,擴大人脈關系網,很快他們就能走出思源市。
刀疤的想法眾人都清楚,就是剛被他暗害的宴思齊也清楚,他們也都拒絕朝這條路上發展。古往今來,走著路最基本的前提是背景要足夠身後,很明顯,除了思源市誰知道晏氏的名號,他們既然已經登頂思源市地下勢力的巔峰,想要質變就必須洗白,然後光明正大的把正規生意做到其他城市,甚至走出承濱省。
知道刀疤是鐵了心要黑白通吃,宴柔最後說道:“你想玩我和慢慢玩,要是你再做出過分的事,大家一起進局子裡繼續鬥。”
嘩!眾人齊齊轉頭看向宴柔,就是陳鋒也不由停止咀嚼嘴裡的食物,皺眉看向她。
“小柔,這麼做不合規矩。”老人皺眉提醒道。
“對啊小柔,自家的事自家人關起門來自己解決,鬧到一起進局子會讓其他人笑話的。”
“夠了!”宴柔猛的一拍桌子,她實在是被這些人利用同一個問題反複討論,直到父親因此遇害,她不想在繼續任由他們討論,卻遲遲沒有任何行動的做法。
“我現在是晏氏掌舵人,洗白是我們共同商議的結果。既然選擇了安生就不要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刀疤,你還有什麼意見嗎?我父親被人陰了一把,我一樣也可以陰回來, 甚至比對方做得還要完美,你覺得呢?”宴柔身上的氣勢力壓全場,逼問刀疤,讓他表個。
宴柔說得很清楚,如果幫助公司在最短時間內徹底洗白,那麼她可以不計較父親的死。全當這是為了維護內部的團結,讓晏氏重新凝聚力量,沖擊未來。
聽到宴柔的讓步,就是身旁的老人也驚住了。其他人開始重新審視年紀不大的宴柔。識大體,而且做事幹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如果換宴思齊這麼做,或許他們一早就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