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回頭朝冷峻青年說了兩句話,青年點頭,女人開車門上車,四輛賓士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絕塵而去。只留下了那個冷峻青年和陳鋒站在原地。
那個女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陳鋒一眼。
“借一步說話?”冷峻青年看著陳鋒忽然笑了,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陳鋒看他片刻,點頭。
與此同時,賓士車上。
女人從一旁的手包裡拿出一支女士香煙,用鋼音打火機點燃,金屬蓋子開合的聲音聽起來清脆悅耳。
“為什麼不讓李叔跟著你?”她問。
少女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閉上了嘴巴,什麼也沒說。
她叫晏凝,她的姐姐叫晏柔。提起這兩個名字也許思源市的人們比較陌生,但如果聽到這對姐妹花父親的名字,那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晏志齊,三十年前從一個不足二十平米的小電玩廳白手起家,直到現在手裡掌握著思源市四分之三的娛樂場所,思源市灰色地帶中的皇帝,手下的小弟沒一千也有八百。
晏柔回頭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目光柔和了些。
她伸手摸摸晏凝緞子般的長發,想了片刻開口:“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不願意帶保鏢的原因。”
晏凝沒說話,伸手摺著自己的校服裙角。
“你不想讓同學們覺得你是個大小姐,你更喜歡像普通女孩一樣生活。”宴柔把香煙熄滅,話鋒一轉,“但你得知道,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是註定沒有普通生活的。今天有個流浪漢騷擾你,還好我從下面的人那裡聽說了這邊有情況才及時趕到,如果明天呢?後天呢?”
晏凝微微一怔:“流浪漢?”
小巷深處。
“噗!”
原本英俊瀟灑的黑衣青年此刻被一記重擊擊中側臉,他閃過對方的下一次攻擊,甩頭吐了一口混了顆牙齒的鮮血。
“你是什麼人?”青年神色凝重,原本熨得筆挺的西裝上也沾了髒汙。
由於少了顆門牙,青年說話有些漏風,聽起來甚是滑稽。
他和剛才的雞哥一樣,沒想到這個流浪漢模樣的人竟然能打到這個地步。
他叫齊風,五歲習武,十四歲就拿了全國格鬥大賽的亞軍,捧著獎杯被高價請到宴家做大小姐的貼身侍衛,到今年已有十三年。
這還是他頭一次在第四個回合被打掉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