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那是攝影機造成的效果。
拍攝時攝影機、鶇、水杉接近排在一條直線上,鶇離攝影機近,在畫面上的形象高大,水杉離機子遠,拍到的影象就矮小。讓您看上去象是兩人的距離挺遠似的。
事後我問了劇組的拍攝人員,無論是導演,監督,編劇還是攝影,都說他倆的距離只有五六公尺。。。。。。恕我直言,這麼近的距離連小孩子也能打中的。
再說獵槍子彈裡裝的是槍砂,打出去是散射的,一大片啊。”
“就算您說的都是事實,即使再加上如您所說的是別的什麼人把槍裡的空彈調換成實彈了,鶇右衛門也還是犯人啊。”
“您是說鶇右衛門沒有希望獲釋了?”
“那當然,至少得算是個過失致死人命罪。如果能夠查出有人故意調換了槍彈,鶇也許會無罪釋放。”
其實葉夜也不能一口咬定鶇右衛門清白無罪,因為水杉瑞美是他勾動槍機打死的。
這是確鑿的事實。
“科長先生,我有一個請求,也許是無理的。能否允許我會見鶇右衛門?”
“這個?”
星島科長感到無比為難,葉夜並不是他的警署裡的人,而且無故面見嫌疑犯。。。。。。
“我和他只需要聊一下就可以了,不會讓你感到困擾的。”
“哈哈,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過話說回來,服部警部可不是外人,你可是我們大阪警察的驕傲啊。。。。。。”
。。。。。。
見到鶇右衛門是在五分鐘之後。
“你就是服部警部嗎?”
“你好,我的名字叫做服部玄信。”
雖然大家都把自己當做是警部,但實際上葉夜連一張警證都拿不出來。
每當有人問他的名字的時候,他會說自己叫做“葉夜”————這是小時候住在北京,他的生母給他取的名字。
雖說“葉夜”在日語中總是作為女人的名字一出現,但是偽娘偵探的長相卻讓人覺得這個名字和他真是太相配了。
如果有人問他————
“請問你就是那個服部警部嗎?”
他只會笑一笑,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這在外人看來其實是變相承認了,盡管他自己根本就沒有說什麼話。
“鶇先生,其實我們也不算是第一次見面了。”
“唔?是嗎?”
面容憔悴的鶇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自己在什麼時候見過葉夜。
“這些事情都無所謂了,不過或許過不了多久,我就要叫你一聲叔公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