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混血啊。”張嘉願聞言,一臉驚訝地上下觀察了一下丹尼斯道:“可是我覺得你一點也沒遺傳到我們中國的基因,你的五官都是很標準的斯拉夫血統。”
丹尼斯喝酒的動作頓了下,眼睛轉了轉說道:“我體毛比較淡,這個算嗎?”
張嘉願是知道俄羅斯體毛旺盛的,所以在聽到丹尼斯說他體毛淡的時候,想都沒想開口問道:“那可以看看嗎?”
“……”丹尼斯沉默了。
張嘉願說完才意識到他這句裡的性暗示,他沒別的意思,就是嘴瓢說話太快沒經過大腦思考。
“我開玩笑的。”
張嘉願連忙跟丹尼斯解釋:“我不喜歡男的,也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丹尼斯瞥了一眼張嘉願,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道:“好了,我知道了。”
晚餐吃完時,丹尼斯誇贊了他的手藝,說他中國菜做得比他外婆還要好吃,飯後還主動承擔了洗碗這份工作。
洗完碗後,丹尼斯從書包裡拿出一個兔子掛件晃了晃給張嘉願看,說是作為張嘉願今晚請他吃飯的回禮。
“送給我?”張嘉願有些好奇地捏了捏手裡紅著臉的兔子玩偶問道。
“是的,謝謝你今晚的款待,而且——”丹尼斯指了指張嘉願又指了下小兔子說道:“你和它很像。”
“這個可以掛在揹包上。”丹尼斯建議道。
“……”張嘉願可不覺得這是什麼誇獎,畢竟他一個男人被說像一隻兔子,就好像在說他看起來很單純好騙一樣,但這是別人送他的回禮,總不好拒絕。
他只好勉強收下這只兔子,並且當著丹尼斯的面,將這只紅臉兔子掛在了揹包的拉鏈上。
第二天,張嘉願到教室的時候,坐在他後面的俄羅斯女孩迪安娜誇張地指著張嘉願揹包上的小兔子問道:“天哪,萬尼亞你揹包上的這只紅臉兔子也太可愛了吧,而且它看起來跟你很像。”
張嘉願不懂,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說他跟一隻玩偶兔子很像,他轉過身一臉認真地詢問。
迪安娜歪著頭眨了眨眼道:“大概是因為你們都很可愛,而且你也很喜歡臉紅。”
“我不喜歡臉紅。”張嘉願抿了抿嘴說道。
迪安娜捂著嘴笑道:“萬尼亞,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又紅了,說真的你考不考慮做我的男朋友嗎?我覺得你比那些無趣的俄羅斯男人可愛多了。”
“迪安娜,謝謝你的建議,但是我不考慮。”張嘉願說完轉過身趴在桌子上等待教授。
雖然知道迪安娜是在開玩笑,但張嘉願還是害羞的耳朵都紅了,這些俄羅斯人說話一個比一個直,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那天見到丹尼斯就像是一個夢,張嘉願懷疑自己是不是産生了幻覺,因為自那以後張嘉願又是一整個星期都沒見到丹尼斯。
直到一個星期後的半夜十二點,張嘉願放下手機準備睡覺,玄關處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