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抱著手臂冷笑著瞥了張嘉願一眼道：“是嗎？”
“是真的。”張嘉願用力點了點頭，這邊安德烈剛把嘴裡的脆筒嚥下去還沒來得及說話，張嘉願便將手裡剩餘的脆筒全部塞進安德烈的嘴裡將他未說出口的話又堵了回去。
“我怎麼可能會說你弱呢？”張嘉願試著拍了下丹尼斯的肩膀說道：“看看這有力的臂膀，丹尼斯你簡直是男人中的男人。”
丹尼斯臉上的表情沒繃住幾秒，便被張嘉願的話給逗笑了。
頭頂的月光溫柔地灑在丹尼斯的臉上，大概是身處中國的緣故，張嘉願第一次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絲放鬆，跟在莫斯科時不同，在中國的丹尼斯好像看起來好像格外的輕松。
安德烈晚上吃得太多，這會有些積食，張嘉願和丹尼斯陪他去附近的公園逛一會，集市的喧囂逐漸遠離，一路上安德烈還有些不服氣，一直嚷嚷著要和丹尼斯再戰一場。
丹尼斯用手拍了下安德烈吃到鼓起的肚子說道：“你現在還有力氣？”
“你等明天的。”安德烈的聲音瞬間低了下來。
“行。”
安德烈嫌棄他們走得太慢，獨自一個人在前面開路。
丹尼斯慢悠悠滴走在跑道上，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星空，像是從未看過一樣，看得很是認真。
“這裡的星星很多。”丹尼斯拿出手機拍了照片說道：“你聽說過星星的故事嗎？小時候外婆跟我說過，我們都是星星的小孩。”
張嘉願小時候也聽說過，人死後會化成天上的一顆星星。
“長大後才發現，只有我才是星星的孩子。”
“雖然早就知道是假的，但每次淩晨回家的路上我還是會下意識地抬頭看一眼天空。”
張嘉願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站在他的面前伸手捂住了丹尼斯的眼睛。
“你不是星星的孩子，”丹尼斯的睫毛蹭得張嘉願的手心有些癢，他低聲在丹尼斯的耳邊說道：“丹尼斯，你是媽媽的孩子。”
丹尼斯伸手握住了張嘉願手握著往下，不受遮擋的漂亮眼睛在此時帶著笑意問道：“小願，你是在哄我嗎？”
張嘉願沒什麼感情經歷，此刻也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他和丹尼斯此時的氛圍有一些曖昧，明明剛剛說那一句話時什麼都沒想，但是被丹尼斯這麼一說就好像是真的在哄他一樣。
那種莫名其妙心跳加速的感覺又來了，他的心髒像是有成千上萬人在這裡打鼓一樣，震耳的鼓聲快要將他的耳朵炸開，張嘉願低著頭不敢看丹尼斯，張了張嘴正準備隨便說句什麼的時候，旁邊傳來一道聲音。
“你們倆是在談戀愛嗎？怎麼偷偷摸摸站在這裡手拉著手說話。”見他們遲遲沒過來，安德烈走過來一臉嫌棄地對丹尼斯說道：“德尼亞，你真該照照鏡子，你剛剛的表情真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