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沒有多久,就飛快的駛來了幾輛救護車。這都是提前來待命,等戰鬥結束後救治傷員。工廠那邊的死傷最多,半個縣城的醫療力量都被調動,嚴重的還要送往上級醫院。
孫全被側躺著放在擔架上,身軀被固定帶捆綁,全程有四個幹員監視。他們將跟著一塊進入手術室,以防萬一。
丁勝和夏衍原本是要乘車跟著一塊走,這時卻與其他制服們圍在另外一個地方。他們是被手下左叫過來了,一位急診科醫生說毛刺硬漢被軍刺傷到了心肺,傷重危急。
醫生別的沒多說,只是讓他們有心理準備。毛刺硬漢這樣的傷勢,堅持不到進手術室。制服們心情沉重而絕望,難道他們今晚要再失去一位戰友?
夏衍嘆氣,冷靜的說:“讓開點地方。”
其他人沒反應過來,丁勝輝第一個行動,幫他把周圍的人推開,挪出一個空間。夏衍走過去,蹲在擔架旁,手掌懸空的放在毛刺硬漢的胸腔上。
過了一會他站起身:“好了,可以堅持到醫院,能不能活就要看醫生的了。”
“這就好了?”丁勝輝看不懂他做了什麼,其他人包括醫生也用求解答的眼神看他。
夏衍不耐煩的說:“我保證他暫時死不了。至於原理,如果你不介意增加工作量,我倒是可以現場解釋!”
丁勝輝趕忙道:“不用了!”
制服們不放心,有一半人跟著去醫院,留剩下的人處理現場。崇天宇的傷勢也不輕,可他是異能者,還能堅持著自己走上救護車。
風馳電掣的趕到醫院,就看到大廳擠滿了人,醫生和護士不停穿梭。聽聞孫全這夥匪徒被打掉,當地領導也第一時間趕來。一是瞭解情況,二是慰問傷員。
夏衍見到這些人就煩,扭身就進了洗手間。丁勝輝無處可逃,只能耐著性子應對。等到打發當地領導去安撫受波及的小區居民,丁勝輝才趕往手術的樓層。
夏衍已經在這裡了,手術樓層沒有允許不讓無關人員進入。丁勝輝和夏衍兩人卻可以進入外部的走廊,正有負責摘除器官的醫生等著。
這位主刀醫生四十來歲,是縣醫院外科技術最好的。他此時遲遲不肯開展手術,生怕擔上草菅人命的罪責。畢竟丁勝輝要求的是全部器官,而不是一樣兩樣!
丁勝輝用身份和官職來背書,也無法打消醫生的顧慮。
夏衍眼中積蓄起風暴,臉色陰沉下來。丁勝輝能感受到他到了爆發的邊緣,要不是怕更激怒他,丁勝輝真恨不得撲過去抱著他的大腿,跪求息怒。
可出乎他預料,夏衍並沒有對醫生發脾氣,只暴戾地說了句:“麻煩!我都說了讓我來動手,你找這醫生有什麼用?!浪費時間!”
丁勝輝低眉順眼的承認錯誤,“是是是!這也是沒辦法,普通人哪有那個膽量。”
那位醫生似乎是被夏衍給嚇到,竟沒再囉嗦,進去了。
丁勝輝鬆了口氣,商量的跟夏衍說:“應該很快,不如我們出去等一下?”手術區走廊裡邊沒有座椅,等候區至少可以休息。
夏衍還穿著黑色作訓服,靴子踩在醫院的地板上發出“踏踏”聲。漸漸地“踏踏”聲重疊,彙整合數不清的腳步,丁勝輝訝異的抬頭,等候區門口出現一群制服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