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抬起頭,目光忐忑:“你討厭嗎?”
白孟宸單手摩挲他的臉,羞澀的坦誠道:“恰恰相反,我覺得很迷人。”
他明白他只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換做一個陌生人只會贏得白孟宸的皺眉。夏衍笑起來,抱住他深深的親吻。白孟宸單手摟住他,仰頭回應著。
夏衍帶人搶走裝置的那一戰,波及了機場和運輸機,讓前十七區的科研人員不得不被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等了兩天才乘坐另外一輛運輸機。
趙馨嵐用手指簡單的梳了下頭發。身邊的座椅上第一實驗室主任形容憔悴,很顯然那晚的異能者戰鬥嚇壞了他。她也沒有想到手持著熱武器的普通人竟連還手的力量都沒有,她知道這背後肯定有夏衍的影子,不由對自己的選擇産生了動搖。
感受著運輸機在氣流的顛簸下微微的震動,趙馨嵐出神片刻,又嘆了口氣。母親的哀求,父親的嚴令,她自身對成功和名望的野心和渴求,都註定不能回頭。
他們的運輸機抵達目的地,下了飛機又登上了大巴,行駛了三個小時後,進入一片厚得跟大壩一樣的牆體圍繞的庇護所。始終安排他們行程的人把他們送到了研究中心,趙馨嵐和她的組員被分配了一個裝置齊全的大實驗室。
雖然原來的裝置被搶走了,可抗病毒血清的研究資料被她存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裡,趙馨嵐讓手下把資料匯入新裝置,又讓另外的一個去申請材料。
起初只是喉嚨有點幹癢,趙馨嵐沒在意,只喝了點水壓了壓。等到試驗材料都到位,坐到電子顯微鏡前,她側過頭悶悶的咳嗽了一聲。幾個小時後,趙馨嵐開始發熱,意識到什麼,她的臉色一下變白了。
三天,72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外界的群眾還沉浸在流言裡,託著他們能託到的所有關系去打聽可以醫治sr的藥物。沒有關系人脈,家中又有親人生病的,則開始鋌而走險,沖進他們認為可能的任何場所,只為求得一線希望。
沖突越鬧越大,任是新部門如何闢謠,也無法平息人們內心被點燃的火焰。
恰在這時,混在人群中的異能者出手了。這是異能者第一次公開路面,卻不是光彩的角色,讓事態直接升級。
雪上加霜的訊息緊接著傳來,幾個月沒有聲息的孫全在西北站穩了腳跟,宣佈異能者的時代到來,號召各地異能者響應他的獨立宣言,建立嶄新自由的國度。
形勢急轉直下,高層緊急磋商了一番,認為這種時候不宜兩面樹敵。盡管夏衍如鯁在喉,也不得不繼續容忍退讓。
丁勝輝被釋放,緊接著第二天就宣佈國家進入緊急狀態。
主要部門開始南下避難,高層們的家屬早就已經前往庇護所,這一次他們也將搬遷。軍部得到命令,開始收縮集結,承擔重要的護送任務。
沖破防線的人瘋狂的打砸搶,等回過神來,才發現阻礙他們卻也讓他們安心的身影已不見了。紛亂四起,訊息靈通的人給自家的車加滿了油,載著能帶動的行李,追著南遷的隊伍踏上了行程。
只一天一夜,就好像兩個世界。
丁勝輝休息了一夜,精神恢複了許多,就迫不及待的來到夏衍的客廳。他眼下還有黑眼圈,腦袋上的頭發肉眼可見的稀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