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瞥了他一眼,“要出門,找你們蹭個車。”
手下左眉毛直跳,內心抓狂,怎麼這個時候出門?還偏偏要讓他趕上!怎麼辦啊?!弱弱的吸口氣,他問:“能不能問下,夏先生打算出去幾天?”
夏衍似笑非笑地看他,抱著胳膊說:“怎麼?擔心我一去不回,脫離你們的掌握?”
手下左幹笑,連忙否認:“我絕不是這個意思!”誰敢掌握他,又不是想找死。
夏衍登上他們的大巴,等車離開軍區才慢條斯理的說:“我只是不想孟宸擔心,才跟你們借道。希望你們管好嘴,不然鬧出不愉快,可別說我事先沒警告!”
目送夏衍下車消失,手下左才急忙用手機跟丁勝輝彙報。丁勝輝差點就尿了,事前毫無徵兆啊!他不知道夏衍的目的為何,甚至不能去向白孟宸打探。
根據夏衍以往的情報分析,應該會有大事發生。他只欲哭無淚地祈求滿天的神佛,但願是他能背得住的鍋。
短暫的兩天,48小時,只夠一個不眠不休的人行走200公裡。夏衍卻在這期間踏遍了五個洲,深入到混亂的地區,摧毀了多個戒備森嚴的首腦居所,屠殺了無以計數的武裝人員。
收割人的性命,對他來說並不比割一片麥子更難。他永遠不會告訴白孟宸,在失去他的日子裡,他因為悲傷和憤怒,變得多麼冷酷、殘暴,數次被人冠以魔王的稱號。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他願意為他甘於平淡,也可以為他拿起屠刀,只願他不再煩惱,能安心的露出微笑。
離開遍地屍體的巨大豪宅,時間再一次被撥動。夏衍嗅了嗅衣袖上不小心沾上的火|藥味,摸了摸因為快速變換的氣候環境而顯得有些幹澀粗糙的面板。
他決定在回去前找個地方做做護膚,可不能被寶貝兒感受到這樣糟糕的手感呢。
夏衍躺在某沿海國高階美容院接受服務,外邊的世界卻掀起了軒然大波。幾乎是同一時間,上百名集團或組織首腦死於非命,身邊的隨扈也橫屍暴斃。
這些人或多或少參與或者主使散佈末世的訊息,高層正頭疼的制止他們引發的騷亂,罪魁禍首一下被掃出了個幹淨。這讓他們深感痛快的同時,又忌憚造成這一切的力量。
只有丁勝輝和他的智囊團,猜到這可能是夏衍的手筆。原因很簡單,這些首腦和隨扈無一例外是被人發現突然死亡,場所還是外人無法進入,安保嚴密的封閉環境。
眼不眼熟?跟當初夏衍神不知鬼不覺,把三個死人扔到十七區走廊上如出一轍!
丁勝輝嘴唇直哆嗦,手下和智囊團的顧問專家同情的看著他,這口鍋太大了,他們背不起!
幾經摧殘,也算見過世面。夏衍怎麼準確的找到這些人和他們的地址,這類初級問題,丁勝輝已經懶得去追問。他只跪求他能發發慈悲,發大招前能不能提前給個通知。
他們之前選擇隱瞞夏衍的強大,這次就只能保持沉默,否則就是嚴重的瀆職,等待他們的下場只有鋃鐺入獄。丁勝輝絕望的意識到他們被夏衍綁上了船,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
長嘆一口氣,丁勝輝臉色灰敗的說:“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涉及境外的事件不是我們的職責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