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率先提出要求的阮竹有些怔愣,元邈他,答應了?
他看著元邈柔順的黑發出了神。藉著意外之名想?和他接觸的人數不?勝數,只?是他們口中的補償最後往往都不?了了之。
這樣真誠道歉的,倒是少見。
正當阮竹看著元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氣惱,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少爺,老爺請您去?一趟次宴廳,他有事跟您說。”
穿著侍應生服飾的男人低著頭?,端著託盤給阮竹遞上一杯酒,謙恭地說。
阮竹有些不?耐煩地梳了梳那頭?蓬鬆的頭?發,恰好剛剛有些口幹舌燥,便?順手接過?那杯酒抿了一口。
放回?託盤後對那個侍應生招了招手,示意他端走,隨即轉身對元邈道:“你在這裡?等?我,我父親應當是讓我去?跟那些老貴族打招呼。”
他有些別扭地扭過?頭?,只?給元邈留下一個精緻的側臉,“不?許違背,你承諾過?。”
說完,也不?等?元邈的回?複,就對著前面的人道:“帶路。”
“是。”
侍應生始終低著頭?,戴著侍應生特製的面具,看不?到底下人的真容。
為了避免這些底層的服務人員由於意外得罪貴族,從而被蓄意報複,所以在這種大?型宴會,侍應生都會帶上這種特製的面具。
如此,若真起了口角,普通賓客也找不?到對應的人蓄意針對了。
不?過?侍應生臉上的,跟元邈那副比起來,實?在稱得上算是粗製濫造。
等?到阮竹離開,元邈仍舊盯著那個侍應生的背影瞧,眉頭?越擰越緊。
他剛剛看那個侍應生的眼神一直黏在阮竹身上,不?過?最初也只?是以為這人被阮竹所吸引,並未想?到別的地方去?。
而現在他注意到,那名侍應生本?應慢慢走在阮竹前面帶路,不?可東張西望,這是作為侍應生最基本?的禮儀。
可他卻頻繁地回?頭?看阮竹,步伐也並不像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首先,這是皇室的宴會,絕不?可能?會選用這種連基本?禮儀都不?懂的侍應生。
更何況,若他回?頭?只?是看阮竹也就算了,可那名侍應生的餘光,甚至還在有意無意地關注他的動向。
這便?十分可疑了。
就這一個舉動,讓元邈再次默默回?想?了一下剛剛阮竹和那個侍應生的對話。這次幾乎是瞬間得出了結論。
那個侍應生,一定有問題。
他方才看阮竹的眼神,似乎不?像是在看一個普通的貴族少爺,也不?像是純粹的欣賞。
而是一種黏膩的,令人不?適的佔有慾和痴迷。
讓阮竹和他單獨呆在一起,會出事。
還有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