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給他起了個外號，沈煜不給他好?臉色看的時候就?叫他“老佛爺”，沈煜給他個好?臉就?叫他“大少爺”。
今兒?離海選賽結束已經過去三天了。
各賽場或早或晚成績已經透過平臺顯示，沈煜所在的北城賽區今天中午也將公佈成績。
距離成績公開?還?有半小時的時候，沈煜上網看了看附近幾個賽區的第一名?，期間避不可免會遇到落選的帖子。
下面?大多充斥著哀嚎和鼓舞，少量言論叫囂著黑幕，覺得他們追捧的人才該是第一。
沈煜看的心中說不上是煩躁還?是慌亂，他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勉強壓下紛繁複雜的思緒，趿拉著拖鞋去書房找季澤去了。
“呦，稀客啊。”
沈煜皺著眉心，對季澤的打?趣沒做反應。一路趿拉著鞋走?到季澤身旁，頭一歪栽進他的懷裡。
季澤受寵若驚，張開?雙臂 兩人抱了個滿懷，驚喜道：“大少爺今天是怎麼了，哎呦，這麼黏人。”
沈煜哼哼一聲，下巴墊在季澤的頸窩上，apha熟悉的氣息湧進他的鼻腔，把?他內心很多的煩躁不安轉換成強大的安穩感，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閉住眼?睛。
“我能過海選賽嗎？”沈煜低聲詢問。
“當然，你的能力很強，又漂亮又會跳，你都?不知道，你當時跳的時候，臺下的評委有多震驚！”季澤真心實意的說。
沈煜卻總以為他在騙自己，不回應季澤的誇贊，自顧自咕噥一句：“我害怕。”
季澤將他抱的緊緊，安撫貓咪似的撫摸他的脊背，問他怕什麼。
“我也不知道，拿到海選賽的第一名?，就?會獲得很高的關注度。”這都?是沈煜從各種平臺上那些第一身上找到的規律。“可我害怕，我怕我的海選賽第一會被爆出來?是你內定的。”
“我沒內定，別胡說。”季澤吻了吻他的鼻子，“是你自己考出來?的。”
“我都?把?評委打?了……”
他現在才後知後覺那有多驚險，如果不是有靠山，業內應該沒人再敢用?自己。
“一旦被曝光，他們才不會管那到底是不是我自己考來?的，只要和資本沾邊，他們就?要說是靠你。”
“靠我不好?嗎？”
沈煜誠實的搖頭，“不好?，我想靠自己。”
“有靠山還?不靠，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有個靠山傍身呢。”
“可我受到的教育裡，靠靠山起家，這是不對的，只有靠自己拿到的成功才算成功。”
季澤嘆了口氣，“意思就?是靠我成功不行，就?非得自己累死累活受盡屈辱鞍前馬後拿到的第一才覺得安心唄。明明擁有一鳴驚人的才華，就?一定得浪費大好?青春，埋頭吃一些不明所以的苦，等七老八十拿到現在就?能拿到的獎，站在頒獎臺上熱淚盈眶自己苦盡甘來?？”
沈煜：“……”好?像有哪裡不對？
他欲要辯駁，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雙方在季澤一口氣的長詞後進入不知所謂的僵持。彼此都?倔強的不認可對方的“成功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