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多的愛意為他撐起他的一片天,天外是烏雲,是狂風,是暴風雪。可沈煜被愛的太好,他偶爾看看那些被風吹散的人,被雨打濕的人,被雪凍僵的人,但也只是看看,他理解,同情,卻不可以感同身受。更多的時候,他享受著風和日麗的時光,在安靜祥和的午後婆娑起舞。
這樣究竟是……對的嗎?
個人與?群體裡的個人……究竟該不該掛上鈎呢?
“您們的茶好了。”
訓練有素的服務生聲音柔和甜美,打破寂靜的時空,沈煜如夢初醒。
“剩下的我來弄就好,出去記得?關上門。”許蘊南說。
服務生退了出去。
許蘊南安然將公道?杯中的茶倒進?沈煜的杯中。
沖泡好的龍井茶香四溢,沈煜翕動鼻翼,看上去像只饞嘴的毛絨動物。
許蘊南靜靜的看著,不敢出一言,以驚擾這片刻的安寧。
沈煜全然不知,似是才想起接過許蘊南方才的話茬,他說:“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不幸福的畢竟是少數。瞻前顧後難免錯失良機,你?不如勇敢一點。”
“勇敢一點……”許蘊南咀嚼著這四個字,“勇氣是哪裡來的呢?”
“額……可能是,愛!”
許蘊南笑了。
“結婚的勇氣是愛?但我想要的勇氣,需要來自於明確的法律條文。”
沈煜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許蘊南接著說,“結婚不需要勇氣,但需要有底氣。oega和beta的底氣,有且只能是法律。”
他下定?決心的模樣彷彿變了一個人,很久很久後,當沈煜站在遊行?的隊伍間,才明白他變成了誰。
他變成了千千萬萬被社會執行?規則壓抑下的一員,沉穩隨和,但永遠不缺少破釜沉舟的勇氣。
……
沈煜答應下了許蘊南遞來的機會。
海選比賽定?在三月一,過完年之後差不多有一個多月的準備時間。
這個時間不長,沈煜只能更加刻苦的訓練,夜以繼日的在舞蹈房扒舞,也就沒空搭理成天欲求不滿的apha。
季澤每每下了班,就會變成舞房門口的望妻石。好不容易等沈煜休息一會,湊過去膩膩歪歪的想接個吻,沈煜揍他一拳,並讓他滾。
所以,真要說起來誰更盼著海選比賽的到來,季澤應該比沈煜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