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為他新買的舞鞋放在顯眼的位置,沈煜抱在懷裡,手指一下一下的撫摸著舞鞋的鞋面。
季澤幽靈一樣從沈煜身後跳出來。“surprise,給你帶的禮物,喜歡嗎?”
沈煜嚇了一跳,心情平複後,神色複雜的看向季澤:“你怎麼天天給我帶禮物。”
季澤:“你不喜歡嗎?我看你缺一雙舞鞋,我特意找國外的設計師定製的,你要是不喜歡我再去給你買。”
沈煜抿著唇搖搖頭,“……定製這雙鞋貴嗎,多少錢啊。”
季澤閉口不談價格,只是說:“你要付錢給我嗎?就我給你前前後後買的這些東西,按你一支舞一千元算,你得不吃不喝給我跳好幾年。”
沈煜本來的感動煙消雲散,伸腳輕輕踢了季澤一下。季澤還想趁著沈煜現在心情好吃點豆腐,不巧的是沈煜的電話響了。
來電是左曾雲。
“很抱歉,這麼晚打電話叨擾你。”左曾雲一如既往平穩的語速,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只是來問詢您,您今天的心理諮詢課沒有來……”
“我不會再去。”沈煜打斷了左曾雲的話。
“是我那天的說話方式冒犯到您了嗎?還是因為被我說中了,所以不願意再來了呢?”
沈煜緊緊抿著嘴唇,唇色都逐漸發白,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原因確實是如他說的那樣,
“雁先生,您是來做心理諮詢的,如果您對一段真實的語言表達十分排斥的話,我想我下次可以換成比較委婉的答案。並且,您前期定金加上諮詢費用一共交了十萬元,目前還有剩餘,把錢用光也不遲。”
諮詢對沈煜是有用的,他的情緒已然沒了前幾天那樣的暴躁,並且在左曾雲不拐彎抹角的挑明疏導下,沈煜對待和季澤的關系得以坦然。他不排斥心理諮詢,在他心裡,他更排斥他的諮詢師左曾雲。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幾句話幾個問題,就能從他的反應結合自己的觀察推敲出一個差不多的答案。
若是要他再問下去,自己的秘密估計要不保。
電話那邊,左曾雲似乎知道沈煜在想什麼,輕笑著說:“雁先生,我可以感覺到,你身上有很多秘密。但我是你的私人心理諮詢師,沒有你的允許,我絕對不會洩露你的秘密。所以你不妨多給予我一點信任,相信我可以做你那些秘密的安全箱。”
話雖是這樣說,沈煜思慮將就,讓步去把諮詢完成,可底線是不同他面談。左曾雲的目光掃視他的時候很像是x光,看他一眼似乎連內髒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他的每個問題自己都要謹慎的不能再謹慎的去回答。沈煜是個矛盾體,他期待諮詢師能瞭解他給予他建議,又害怕被看穿,每一步都把自己包裹的緊緊的。
他原世界的心理醫生給沈煜的備注是“矯情又愛瞎狡猾的狐貍”,形容詞形象的緊。
現在,這只狐貍又開始瞎狡猾了,他不肯向左曾雲實話實說自己沒膽子和他面對面聊,這樣沒男人氣概。他只好說:“最近忙沒有空,諮詢的話以電話的方式可以嗎?”
“這當然可以,我們可以影片,方便快捷的資訊網路可以讓我們的生活十分便捷。”左曾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