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呀,我在聽呢。你說完我就要去工作了寶貝……”
沈煜攥緊拳頭,聽季澤膩膩歪歪的話嫌棄的臉都猙獰了,想想一百萬,還是發出了很平靜的聲音:“你什麼時候下班。”
好溫柔!好可愛!
季澤幸福的笑了,“今天回去要晚呀,大概得七八點鐘,你要是餓了就先自己吃飯吧。”
季澤幸福的要冒粉紅泡泡了,掛了電話也不著忙工作,戴著頭盔在工地上踱來踱去,回味著剛才的片刻甜蜜。
唐雲升剛忙完和法務的合同,急匆匆從季澤身邊走過,忍不住問:“你又高興什麼呢,你和你物件和好了?”
季澤:“昂,和好了。他好黏人啊,我就離開了一會就給我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了。”
唐雲升:“……哦。”
後半程審查完工地,和相關人員喝茶吃飯,結束已經晚上八點了。
季澤略有疲憊的坐在車後座上,司機載著他回酒店。
夜色朦朧,喝點酒,季澤身上泛熱。腎上腺素上升,他的腺體也在發熱,大腦忍不住讓他想起他的oega。
拋除那些毆打他的畫面,剩下的都是甜甜的軟軟的oega。離回家的路不到五百米,季澤還是忍不住撥打了沈煜的影片。
影片接起,畫面那邊的光景顯然不是在酒店。
季澤坐直身子,警惕的問:“你這是在哪啊?”
沈煜剛從歌劇院出來,還沉浸在歌劇表演裡沒有完全走出來。涼涼的夜風吹過,沈煜一個激靈,從癔症中 回過神。懶洋洋的開口回複季澤:“在歌劇院門口,剛剛看完茶花女。”
司機打道歌劇院,季澤叮囑沈煜不要亂走,老老實實在原地等他。畢竟是個oega,要是碰到居心叵測的apha,再能打也會有危險。
保持著影片不斷,沈煜在歌劇院門口亂晃悠,他把位置共享給了季澤,並不怕季澤找不到他。而且他內心裡鮮少具有他是個oega,他走夜路需要防範的這種思想。溜溜達達的,沒一會就離開了歌劇院,胡亂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一條長滿了藍花楹的大道上。
路上沒幾個人,來來往往都是白人長相,亞裔面孔少。沈煜杵在原地,獨在異鄉為異客的孤獨感在月色個藍花楹的籠罩下慢慢發酵。
還沒發酵出個所以然來,季澤就風馳電擎的到了。
沈煜被奔跑來的季澤狠狠抱住,他低頭,才發現手機沒電,影片已經關掉了。
季澤抱著自己,帶著一股涼氣。但apha的呼吸打在頸側,癢癢的,沈煜又有些想笑。
他推了推季澤,輕輕說:“手機沒電了,我不是故意掛你電話的。”
季澤埋怨又委屈:“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出事了……”
他抱著沈煜,怎麼也不肯鬆手。沈煜不想被路人看猴子一樣用異樣的眼神打量,掙紮著想往前走,季澤就用領帶纏沈煜的手腕,兩人挨的緊緊的,連體嬰一樣搖搖晃晃的往前走。
又一個路人用驚詫的目光打量了沈煜一眼。
沈煜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低聲惡聲惡氣的對季澤道:“你,是不是神經病啊。”
季澤對現在兩人這個親密程度十分滿意,探長脖子要去要沈煜的臉蛋,用幼稚的語氣說:“對呀,我是神經病。”
他甚至還撅起嘴:“寶寶,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