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見碌不明白。
“沈道友。你怎麼了?”
驟然回神,眼前不再是血意彌漫的天色,亦或者灰濛濛的大牢。
但鼻尖似乎還縈繞著一股鐵鏽的味道。
也不知是血腥味,還是冷鐵的味道。
沈見碌定定地看著呂師兄:“如果真的如此,我對此也該是盡自己最大能力對貴派提供幫助才是。”
呂師兄看著他,也不知想起了什麼,或者是覺得他有些天真。
但這也讓呂師兄有些自嘲,帶著請求問沈見碌可不可以的是他,沈見碌答應了自己又不敢相信甚至不希望他這樣做的也是他。
真是夠矛盾的。
呂師兄:“沈道友真的知道這件事有多難嗎?”
那魔晶礦但凡容易到手,憑借它那特殊屬性,無論如何都應該有人奮不顧身前去開採。
尤其是又很多要錢不要命,以及一些灰黑色産業的人,會收買廉價的修士將其趕往魔界進行開採。
不然修真界流傳的那麼多魔界礦石藥材又是從哪來的呢?
中間商也要講渠道。
沈見碌點了點頭。
其實他也說不上是什麼為了天下蒼生這種大理想。
他只是不忍。
所有災難即將到來或者是已經到來,所影響到他周邊的人或事。
他不忍。
他沒有辦法無視,告訴自己,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自己只需要走好自己的路。
也許自己有朝一日也會死在這路上。
他走在路上就是覺得。
一路如此艱難險阻,如果很多人本該走長遠的路上掉隊了。
會有很多他們身邊的人傷心的。
他不想看到一個,也不想看到兩個。
索效能少一個就少一個吧。
沈見碌道:“我會想辦法的,只是這樣一來,還希望到時候貴觀能夠給予我們一處容身之處。”
如果他們也沒地方去的話。
呂師兄拍拍胸脯:“放心好了沈道友。如果真的到來的話。”
他看著沈見碌,兩人眼神對上,意思卻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