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就說不下去了。
他看向沈見碌,結結巴巴道:“沈兄,這其實也就是一說,如果你不方便,我們也可以接受……”
要拒絕嗎?
沈見碌問自己。
他心中也是迷茫的。
如果魔族真的要來,根據之前的胡行知打算把自己送給別人當徒弟被自己拒絕。
到時候肯定免不了要打一場的。
至少是一場絕大多數人都無法逃脫的災難。
來的路上,劍宗人來人往,雖然已經離開了很多修士,但還有很多年輕修士。
這些修士來自於山川湖海,林間各地,他們都是抱著憧憬而來,不知道在這之後將要面臨什麼。
沈見碌知道,但也不知道該為之準備一些什麼。
小腹升起了一股熱。
從丹田到四肢。
這感覺其實不多見。
從那次喝掉某位大能骨灰後開始。
而後的每一次,出現都很特別。
而這一次再次出現了。
沈見碌可以很清楚地告訴自己,不是吃壞了肚子什麼的。
就是那份骨灰。
就是那個……
他想得入神,呂師兄忍不住出言讓他會神:“沈道友?沈兄?”
沈見碌收回思緒。
重新看向呂師兄,眼神堅定。
好像方才短短時間已經決定了什麼。
其實決定從來都不是一時的。
決定,只是在你數次傾向於某事後,向著某種行為來,最後諸多事件導向了一個必然的選擇。
沈見碌道:“我可以接受。”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