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
墨聖什麼時候對種地的這麼感興趣了?
此前曾聽說,墨聖早年間自己開墾過一片土地,後來因為實在太累而不了了之。
不會是真的吧,那墨聖這是在幹什麼?他來這邊一趟,是為了找個幫自己種地的?
那為什麼不直接去凡間,那麼多農民,不比這人會種?
這話他也沒有說出口,只能不斷告訴自己,聖人一定有聖人的理由,自己不要多想,多想遭罪。
墨聖見他一副聽進去的樣子,也有些悠然自得,似乎真的在為這人自豪。
但他自豪什麼,這人還不知道是誰呢?
侍從一言不發。
墨聖緩緩從袖中拿出一支晶瑩剔透的筆。
那筆靠著窗臺日光而流光璀璨,其中似乎有流水一般,花紋浮動。
但凡是做筆的人,除非有統一的度量儀器和加工工具,不然他們所製作的筆都會有一樣的特徵。
他將這支筆的筆尖,輕輕按上了書頁,不需要蘸墨,這筆蘊含著墨聖的靈力,就在紙上留下痕跡。
他輕輕劃過,留下的筆觸和紙上番茄的筆跡幾乎一模一樣。
墨聖笑著,果然他和這弟子有緣,在這裡都能遇到。
既然如此,吃了他的土豆,還在他的拍賣會膽大妄為,如今還暗地裡編排他,不當他的徒弟真是說不過去啊。
不然這在背後偷偷寫他和棋聖那家夥的事情,他可不會放過,居然那麼久遠的事情都翻出來說。
這麼喜歡種地,肯定非常會和泥巴!
黎塵在煉器峰山腰停著,之所以停在這裡,是因為有人遲遲未歸。
按理說,作為被人欠錢的,他應該算是老大,一有什麼不高興就去把沈見碌抓回來打一頓。
但他心裡莫名其妙的,又不願意那樣做。
結果這廝可真會蹬鼻子上臉,從一開始的許諾有錢就還,後面的我還沒錢還,現在有錢了支支吾吾來上一句,周轉不開。
結果自己居然還心軟放過了他!
他就不應該信那家夥的鬼話,更不應該放過他!
黎塵心中有些怨氣,沒忍住往旁邊樹幹一捶,錘到一半突然想起這樹沈見碌前幾天還澆過水,說是期待著能夠越長越高大,當時自己在旁邊還表示不屑。
這樣一愣,力度就輕了些,落在樹幹上的拳頭只是讓樹晃了晃,落下一些青綠的葉子。
不對,這樹是沈見碌種的,又不是他種的,那家夥自己都沒錢吃飯居然還有空給樹澆水,他為什麼要因為這個人心疼樹?
這樣一想,他看向樹幹的眼神犀利了些,準備再來一拳把這樹打斷算了,那樣沈見碌回來晚了就上不了山,隔著樹幹在那邊喂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