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說什麼,發現不對,他不是氣得頭暈。
他好像是真的很暈,眼前甚至是花的,他一時不明白為什麼,身形一晃,強行穩住刀,雙目空洞向前看去。
黑白迷糊剪影中那修士似乎在笑:“已經見效了嗎?”
他不明白,還是向前看去。
修士們也懵了,他們方才義憤填膺此刻卻派不上用場,不明所以看著臺上。
三堂主難以置信:“你對我做了什麼?”
沈見碌無辜地擺擺手:“我什麼都沒做啊,是紙有問題。”
三堂主怒吼:“那難道不是你幹的?”
沈見碌:“是你碰了紙中了毒,關我什麼事?我不知道哦。”
他這話說得真心讓人氣憤,但臺下的眾人卻不覺得,對待魔修,這位道友已經足夠仁慈。
三堂主:“卑鄙!”
這怎麼能叫卑鄙呢?這分明是道友聰慧機敏。
季潯忍不住拍拍手:“高,實在是高。”
這魔修不需要回去了,被騙得這麼慘,估計也不敢回去。
三堂主只覺得渾身癱軟地厲害,一時不查就被凡若塵掙脫鉗制甚至反過來壓制住。
凡若塵下手利索而狠辣,將他的雙手反剪於背後,他本就因為渾身魔化面板堅硬,臂膀處也寬大,這反剪於後的姿勢無異於上刑。
而凡若塵甚至還膝蓋壓在他背部,將他強行往下壓。
樓內侍從一擁而上,帶著各式繩索鏈條將他捆綁的嚴嚴實實,各路修士們也紛紛圍上來,他就像是籠中困獸,無法逃出。
黎塵從樓梯後走出,他覺得這一場根本不需要他出手。
如他所想的,沈見碌能夠把控這一切。
凡若塵回過頭看到沈見碌,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你方才用了什麼?”
這句話其實放在此刻有些不合時宜。
怎麼看沈見碌都救了她,也是為了她才和這魔修周旋,她是不是應該先感謝一番沈見碌的所作所為?
但沈見碌並沒有在意,而是回道:“一種迷藥,接觸者執行體內真氣就會觸發。在經脈裡遊走,渾身癱軟。”
他走上前踢了踢倒在地魔修的腳,沒有一點反應。
還有這等奇物?
眾人跟著好奇。
是不是該問問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