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舟有點不高興:“我為什麼不能來?是師父帶我來的!”
他哼了一聲,接過沈見碌遞過去的湯碗慢慢喝。
氣氛好像又不對勁了起來,沈見碌卻沒有辦法提前離席,身為主人總不能比客人先下桌。
江清月說:“我們都是師父帶上山的,師父說和我們有緣。”
這算是解釋了他們的來歷。
黎塵看向沈見碌:“那你呢?”
“我?啊?”沈見碌一時間居然回答不上來。
他可以說,自己因為不想練劍就選擇了煉器。
但是為什麼那麼多裡面他選了煉器呢?
一瞬間的腦熱做出的選擇,也會是有跡可循的。
但是他……此前從未試過煉器啊。
就算是以前打鐵鋪子做過短工,他也做過棋館小二,賣字畫。
他為什麼就選了煉器呢……
答案彷彿就在嘴邊,但他就是說不出來。
也許是黎塵的眼神過於認真,場上的幾個人都盯著他在看。
沈見碌嘴唇囁嚅了幾下。
說出了句:“我當時覺得和師父特別有緣。”
當時殿上數位長老峰主分坐其間,臉上神色或冰冷,或審視,或玩味。
都給沈見碌一種,被當成一樣東西決定去留,而不是一個弟子收為徒弟的怪異感覺。
那種感覺是潛移默化的,依舊讓人不適。
只有胡行知,他靠在椅子上,圓圓的身材幾乎把椅背全部擋住,卻沒有別的長老那般的壓迫。
他臉上笑吟吟的,從沈見碌進門起,他就一直看著沈見碌。
前世沈見碌選擇拜師劍尊。
今生,也許是命運使然,也許是察覺到了那份不一樣的目光。
他跪在臺下,說。
“煉器峰峰主,請受徒兒一拜!”
夜裡,師弟師妹都睡了,沈見碌又拿了些錢給王五他們。
這幾人曾是魔教弟子,如今被收上煉器峰,平日裡根據他發的基本煉器養器入門做了些小東西,順著密道到外面售賣,也賺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