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說:“而且總不能因為危險就不來吧,非要這樣說我吃個飯都有可能被噎死難不成就不吃了嗎?”
他話說得太快,乃至於不過腦子,等到反應過來時更加沉默了。
這後知後覺,債主不會以為他在駁斥觀點吧。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黎塵又是什麼都沒說。
這讓他更加不自在了,甚至都覺得有些愧疚。
看著遠方富麗堂皇的酒樓已經掛起招牌,紅綢飄舞,且有一黑一白兩列修士把手大門,沈見碌就知道到地方了。
他掏出小票仔細核對,能感覺到,其實有很多人都在附近,用不同的眼光打量著這座樓。
這座樓的規格其實就和外界酒樓一般,不過是建材上,似乎用了某種特殊的東西,讓它表面浮著一層紗似的霧氣。
再有高修為的修士守門,平常人估計也是進不去的。
但,大家都知道這裡是幹什麼的。
沈見碌抬頭,酒樓牌匾空空如也。
哪怕這座樓甚至沒有題字。
季潯道:“就是這,我們直接過去嗎?我擔心外邊越晃越不對勁啊。”
沈見碌表示你不要迷信:“進去太早感覺也不好啊,我們還是挑個差不多的時間吧,你覺得呢?”
他看向黎塵。
黎塵沒有表情,偏過頭去:“隨便。”
這就是同意了,難得難得。
沈見碌從拐角看著陸陸續續有人進入酒樓,向門口的人出示了小票,就被另一對人帶了進去。
他們只是進去看看,不買東西,應該沒什麼花銷。
這樣想著,他剛松一口氣,就有人伸了一隻手過來。
沈見碌:“!”
他直接伸手去抓,卻有人比他更快,在那人還沒碰到他時,就已經鉗制住他的手臂。
一陣呼痛聲傳來。
季潯:“我靠,扒手嗎?”
沈見碌趕緊回頭,黎塵抓著一個臉上五彩斑斕,就像被打翻了彩墨的男子。
男子一邊呼痛一邊喊救命,已經有人目光看過來,但是很快又收了回去。
也是,這裡是黑市,出現這樣的情況他們司空見慣,也不想惹上麻煩。
這倒是苦了男子,鉗住他手臂的五指如同鋼鐵,幾乎要把他胳膊夾斷了,好不悽慘。
黎塵臉色很不好:“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