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不如何天資聰慧,修行稟賦也有限。
他對妖王靈魂的抗爭已經是一個人所能做到的極限。
但他仍願意,為了這片先祖留下的土地。
沈見碌一步上前,卻被黎塵攔下。
黎塵向他搖頭,道:“我們是“外人”,幫不了的。”
沈見碌抿了抿唇,臺上的風波如此烈,他卻好像每時每刻都在當局外人。
所以他咬牙:“我不管!我不試試,怎麼知道!”
他身上其實也沒有多少法器,但還是奔向前,扶起跪坐在地的鐘君,協助他向妖王攻去。
鐘墨,或者說妖王,已經佔據了絕大部分意識。
事實上,哪怕鐘墨還佔著身體的主動權,鐘君也無法殺死妖王。
上古血脈的強大,已經不是他們這群普通人所能面對的了。
如果不是臉龐漆黑流動一閃而過的面容,痛苦的神色,幾乎已經沒有人願意相信,這個身體曾經是鐘墨。
鐘君咬牙:“你把我哥,還給我!”
妖王卻嗤笑:“你哥?”
他臉色一會兒扭曲一會兒還原,就像是一個不太穩定的反應體。
他嘲道:“他已經沒救了,居然還妄想透過換身體來阻止我,今天——”
“你們全都要死在這!”
他的笑聲遍佈天地。
也就是這一刻。
法陣上方劍文轉動到了不見的一角,風聲呼呼過耳,煙絲在空氣中略微扭曲。
沈見碌拿出鑒心鏡,正對妖王。
鏡子裡,是扭曲枯木的半張臉,和屬於鐘墨的臉。
妖王看到鏡子的一瞬間,彷彿識海被擊中,頓時一步不穩踉蹌後退。
腦中劇烈的疼痛,以及有人不斷爭搶身體主動權,眼前明明滅滅的感覺,讓他一退再退。
沈見碌左手一符召來。
其實那並不能算是符,更像是煉器與符咒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