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見碌眼神真摯:“段道友,這件法器你就拿去吧,我的確是和它無緣。”
他的眼神飽含熱淚,不捨卻決絕。
季潯垂死掙紮,想沖上來搶,卻被不知何時走來的江清月和渚舟制住,他覺得自己堪比孟姜女哭長城:“你不能這樣,那是我的法器……”
沈見碌和沒聽見一樣,看著段海潮手中的鏡子出神。
段海潮剛想繼續和季潯對罵,見狀將鏡子抱緊了:“你想幹什麼?”
沈見碌眨了眨眼睛,突然捂臉:“快把它帶走,我不能再看它了,我會捨不得的!”
段海潮:……
有毛病吧!
昆吾派弟子走上前與他商量:“我們還是早點走吧,萬一他反悔……”
段海潮聽著也是,半信半疑,一步三回頭看著沈見碌:“那就謝謝道友了,我們走。”
季潯艱難伸出手,卻什麼也抓不住:“法器,沒有你我怎麼活啊法器!你不要帶走法器啊!”
段海潮帶著昆吾派幾人慢慢走遠,直到消失不見。
沈見碌咳了一聲。
季潯瞬間不哭了,轉而聲聲呼痛:“鬆手哎呀,真的鬆手!”
江清月和渚舟沒動靜,沈見碌擺手示意算了,他們才放下季潯。
“哎呦。”季潯一邊活動著筋骨,抱怨著:“演個戲而已,何必來真的啊。”
他低頭,看到自己被水濕透的法袍,無能怒吼:“我的法袍啊!我賣了半個月才賺到錢買的啊!”
賣了半個月?
說清楚,賣什麼賣了半個月?
江清月面色再次一僵,她看著自己剛剛碰過的手,再看看季潯,看看沈見碌。
沈見碌慢悠悠走來:“你可以多找點人,就可以多賣幾次了。”
季潯嘆息:“不,沈兄,我這行你不明白,想找新顧客特別難,往往越新越摳門!”
他哪一行?找什麼新顧客?為什麼要給大師兄講這個?
江清月覺得自己很想洗個手。
渚舟不明所以:“哪一行啊?賣的是什麼啊?”
季潯一副你是小孩你不需要知道的表情:“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問那麼多。”
沈見碌補刀:“有些我覺得大人也不適合聽。”
季潯:“本來就難混飯吃了誰還管這個?而且找我的都是想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