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似乎有點久遠。
久遠到妖想起來甚為困難,她艱難地思考了會兒,道:“我叫靈山。”
靈山?
實在是不像是個姑娘的名字,甚至說,都不像是給人起的名字。
沈見碌帶著江清月渚舟離開,聲音隨著呼呼作響的風聲傳到她耳朵裡。
“那就後會有期了,靈山姑娘。”
隔著伏妖塔沉重的銅牆鐵壁,像是敲響了寺廟的鳴鐘。
她再一次感到昏昏沉沉,被寒冷支配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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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見碌尋著地圖,打算先去千碑林看上一看。
對一個煉器師來說,法器不一定最熟悉,石頭卻一定最親近。
高階的法器可能往往只需要返璞歸真的手法,雕刻的技藝,拼接礦石的協調,不同屬性礦石的融合,都是他們煉器中非常重要的一環。
甚至是基礎的一環。
沈見碌看到的礦石,並非所有的都有詞條,往往有詞條的那些礦石,他或多或少有些熟悉,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見過。
目前為止,他也只能看到自己製造法器的詞條,江清月和渚舟,包括師父當初給他的那片葉子,他是真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話說,季潯那把劍,他能看到一部分詞條,但是那個詞條讓人十分頭大,根本不寫什麼暴擊爆傷,元素之類的,就一句詩……
那把劍如果和他有關系,那他一定是腦子抽了……
把季潯的劍放一邊不提,他們要去千碑林,千碑,有一千座石碑的林子。
煉器師的石碑可不是祭奠之用,上面往往刻著一些東西,可以說,符師陣師一開始就是由煉器衍生而出,一開始,只有頂尖的煉器師,才能做到留念於器物之上,又能與人産生共鳴。
風聲蕭瑟中,竹林落葉又沙沙作響。
空氣中漂浮著泥土翻新,嫩芽出土的生命的活力,涼又帶著輕。
千碑林已經彙聚了很多人。
沈見碌不意外,他只慶幸這裡暫時還沒人認識的人。
一塊塊石碑,在林間錯落擺放,灰濛濛的碑面卻光滑如初,不染塵埃。
竹林入口有一塊大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