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不看他,繼續喝他的便宜啤酒不作聲。
多少以為下一秒他就要跳起來抽我了,但他居然沒有,而且也陷入沉默,不跟我說任何話。
行吧,壞的好的他都不說,既然他非要這樣,我也真就隨便,飛快地將手裡的一瓶啤酒喝完。
把酒瓶重重放下,我站起身:“我現在要走了……我真的麻煩你以後收收心自食其力啊樂正宏,從今天起我沒錢能給你,以後你再搞出任何事情都別來找我見我,否則今天的事兒我一定告訴楊放,也告訴警察!”
也許是喝得太急,站起來太快,我起身後感到有一點暈眩。
問題不大,我很快穩住自己,結果沒想到真往前走兩步,那暈眩感覺更重了。
這不太對,我有點奇怪,開始懷疑剛才喝的酒有點不對頭。
“樂正寧。”
我轉身,想聽什麼,還想問他是不是在酒裡下藥,結果卻看到眼前有什麼東西,迅速朝我揮過。
“唔?!”
悶哼聲都不像是我自己發出來的,我狼狽地努力後退閃躲,但避之不及,直接捱了狠狠的一下。
玻璃破碎聲音在我耳膜激蕩,還有什麼液體瞬間從我額頭上流下來,帶來極度尖銳的刺痛感覺。
紅的顏色模糊了我視線,我頭暈目眩地暫且退後了幾步,卻仍舊是擋不住前方又是一道黑影,正面砸中我額頭。
我下意識地抬手去擋,仍舊是擋不住。
努力睜大眼睛,我看見是樂正宏,他抄著碎裂的啤酒瓶對我怒視。
“你他嗎的樂正寧!”
“你個跟男的睡覺掙錢的髒屁股是清高什麼?”
“我他嗎是你哥結果你居然為了別人不管我死活!”
我渾渾噩噩地聽他這一句一句,喘著粗氣一字不停地大聲呵斥,還拿那尖銳的破酒瓶指著我,逼近我。
一步步往後退,我想把耳朵堵住但不能夠,想大聲叫救命但叫不出,突然地就害怕地想起以前小時候。
即便從前也會挨他耳光,但沒有哪一次,他下手是這麼重的。
我自渾濁視線裡看他,覺得他應該不是我哥,而是什麼仇人角色。
如果他不是……他不是才怪,否則他怎麼會這樣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