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雞打量他片刻,最後還是聽話,飛到他手上。
楊珂親親又摸摸它腦袋,把它帶過來和我們一起待在客廳的沙發邊:“乖寶。”
人和雞的待遇差別永遠就這麼大,我對他們投以略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陳文博則對他們投以十分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楊珂這人啊,對付小鳥真是有一套,對付男人也是。只見他微笑著再走回來,把嗶嗶放下,由得它啄茶幾上的紙巾到處轉圈興奮異常,然後繼續指導我寫我的論文。
“繼續寫,快3個小時了你才寫了這麼幾句你還想不想畢業?還想當男主角?你是在想peach啊你?”
這人太嚴格了,我不想peach,我想哭。
盯著我那論文標題《試論影視表演中行動的三要素》,我發現底下確實沒寫多少個字,甚至都湊不出幾段話。
現在就這樣了,等到我畢業的時候,我可怎麼活?
雖然被羞辱是我活該,但楊珂這人也確實是楊放的親哥沒毛病,畢竟上次他弟上回守著我寫論文,說的話也都差不多。
想到楊放出差前說著“能多難啊這玩意”還恨不得搶我電腦直接給我寫完逼我趕緊洗洗睡的暴躁樣,我覺得自己著實膚淺了屬於是,因為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那麼努力地考上表演系,結果還是會跟其他所有專業一樣,有很多論文要寫的。
就我這豬腦子,還以為藝考會是我此生最大的劫數,卻沒想到劫數之後還有劫數,簡直生生不息,無窮無盡。
選了這條路註定是無法躺平,而且就快要被迫跟楊放一樣一生努力啊,我好苦,太苦了。
想到這,我眼巴巴地望住楊珂,羨慕又卑微。
比起我,人家楊珂實在顯得遊刃有餘多了,雖然他不僅跟我一樣要上學,還有他原本的事業和生意要料理要顧。
然而我惆悵看他,希望得到一點憐愛,結果只得到他的冷漠。
“你寫不寫?看你電腦別看我,不然我讓你知道知道陳文博以前都是怎麼死的。”
陳文博:“喂?喂!”
就很慘,我哭喪著臉轉回去看電腦,再看嗶嗶咬螢幕踩鍵盤,持續無奈撓頭卡殼,然後陳文博終於看不下去,也溜達了過來。
他倒是能迅速調整心情並幸災樂禍,還安慰起楊珂來:“多大點事啊?就樂正寧這腦子,逼也逼不出來,哥緩緩吧就,咱不氣啊。”
我對陳文博大翻白眼,但他臉皮厚得要死,不僅假裝沒看見,還過來挨著楊珂坐下,握著他手對我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