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沒,就我可能要出去會,有點事,你先在這守著他挺好的。”
趙光時不解:“什麼事兒啊?已經這個時候了,要不我叫人送你過去?”
“嗷小事,我打個車就行,”這大晚上的,我謝謝他好意:“其實啊,是我哥也病了,我去看看他就回來,不過等會我要是回來得晚,可能還得麻煩你想點辦法,找人開門讓我進來。”
趙光時點點頭:“那行吧。”
我也點頭,但出了病房朝電梯方向走了兩步,我又有點不安,忍不住調轉回去。
推開病房門再看一眼楊放,我心道還好,他還在睡。
就這樣吧,雖然我現在還想起,其實我在他昏迷這一天裡也想了些別的事兒,可惜暫時沒機會跟他說。
不過不急,明天再說也是一樣,我笑著跟守在他床邊還對我露出一臉疑惑的趙光時道了聲“bye”,把門關上走開。
在醫院周圍的藥店裡拿了一堆常見的雲南白藥啊繃帶酒精止痛藥什麼的,照著樂正宏給的地址我叫了車,我才知道樂正宏住的地方離醫院其實非常遠,甚至遠過我當初打工的影視城。
等我到他說的地方,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
下了車,我都很懷疑之後我還能不能在這叫到車,因為這不止地方偏僻,面前的樓是孤零零的一座。
這地方簡直都不能算作什麼小區,多半也沒有電梯,看起來就像是風吹日曬n年的老樓,完全沒有物業安保管理那種。
在一片安靜之中,我似乎還聽到點蟲鳴狗叫,然後放眼一望就看見,這不遠處好像還有農田。
今時今日,這城市裡居然還有這種樓我挺意外的,但樂正宏自作孽混成這樣我也無話可說,只能無奈地先找著樓道入口。
樓道裡安靜得要命,我認命地爬著樓梯,一路發現這樓裡真沒幾個窗戶有人的樣子,有些大牆上還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紅字“拆”,看著怪嚇人的。
爬到六樓,我找了一圈,結果發現也就他住的609號房裡亮著燈,而且大門居然都沒關。
想了想,我還是過去先隨便敲了下門,再推門進入。
這一進去我就看見,跟以前一樣,我熟悉的樂正宏坐在客廳茶幾的旁邊地上,正在光著膀子喝啤酒。
地上空瓶不少,他看見我來也沒費心站起來,只是轉過臉看我一眼又轉過去,然後抬手將自己握住那一瓶啤酒喝個精光,抹了一把嘴。
“來了啊?”
我隨便“嗯”一聲就當應了,把外邊大門好好地關上走過去。
他住這地方陰陰暗暗的,東西不多但是略亂,總體跟我之前會租的那種房間差不多。
不過有點比我強,因為他這看起來是個套一的單間,只是那小臥室現在門還緊鎖著,我看不見裡面有什麼。
就這配置,如果不是在這種偏僻地方,他一個人住也算挺奢侈了,雖然我是知道原因的,估計他是為了方便狐朋狗友來聚,或者帶女人來過夜吧。
從來都是這樣,我不意外地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仔細看他的臉,發現他應該確實是被人揍過了,鼻青臉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