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後來我漸漸長大,就知道是我那時幼稚,我才是拖累她去幸福的那個。
分明已經有我爸我哥兩個負累,如果不是意外得來,她應該沒有一日真想過要生下我。
慶幸是,最終沒有她我也沒死,我也一樣過能過。
畢竟我看過別的不幸,真實的,熒幕上的,我過得比最不幸的那類人強多了,所以我都釋懷了很久。
但現在我會覺得,我的釋懷其實可能是假的。
就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浴室的門又從外面被開啟來。
“樂正寧。”
我應該是真哭傻了,那個楊放衣冠楚楚,居然也蹲下來跟我相對,一時間我都竟然都沒有感覺到任何違和。
不止這樣,花灑淋濕他的衣服,他卻摸我的臉,然後親我的時候,我還沒是沒有感到違和。
“出去咯?”
他的這一句話,還有他關閉花灑,把浴巾丟我身上,撈起我把我抱走的時候,我終於還是感到了一絲絲違和,但是比起這個,我更擔心他可能突然放手把我丟下,於是他把我安放床上的時候,我心裡有一萬種情緒,關於捨不得的居多。
我恨我真的沒出息,但還是用力地把他抱緊了不撒手:“楊、楊放啊!”
楊放的語調裡有點鬱悶:“我警告你,鼻涕什麼的別特麼嚯嚯我身上,惡心死了。”
那不行,主要我也沒別處可抹了,只能在他這種特別講究的年輕霸總身上使勁兒嚯嚯:“你別看就行了啊。”
楊放怒了:“啊?那你還要哭到什麼時候,我就問你?”
我一般不哭成這樣,但我今天實在是太生氣太委屈太煩躁了,他必須得讓著我。
我就搖頭:“我不知道,我這又不是水龍頭,你說關我就能關的,嗚!”
聽我這麼一邊哭還一邊大聲逼逼的,楊放估計也是沒話說了,拿手輕輕地拍了下我的背。
我不甘心地嚷嚷:“太煩了,你說楊珂跟陳文博要是真的因為這些事分了我怎麼辦?嗚嗚!”
楊放拍我背的手頓住,磨牙道:“我麻煩你,都這時候了,少想點別人不行?!”
當然不行了,我超大聲地反駁他:“那我也沒辦法!我討厭死他們了!但我就是得隨便先挑件事兒來操心!不然我盡想我自己的事兒!我會更難過!”
這的的確確就是我的真心話,而楊放聽完則直接沉默了。
但他也伸長了手夠紙巾盒,然後將我頭掰起來,給我認真擦掉鼻涕眼淚。
可惜,他一邊擦我還在一邊哭,於是他擦了幾下之後,明顯地就不耐煩了起來,估計是因為發現他再怎麼不斷擦都沒用,畢竟我跟他面前就是哭得是停不下來。
“你給我差不多得了!”